現的出現在角落。

當樂樂被拋起時,舒綾驚呼一聲,自椅上站起,急急走出房外。

翟炯儀放下湯碗,起身披了件外袍,聽見義妹的聲音傳來:“別這樣玩,會傷著。”

“明基,快放下樂樂。”

雀兒清亮的聲音傳進屋內,翟炯儀繫上袍帶,走到屋外,天藍的顏色首先映入眼簾,雀兒似乎特別喜歡蔚藍,這三天她的衣裳都是深深淺淺的藍在替換。

起初他以為雀兒與明基是姐弟,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夫妻,他記得岸臨知道後,還咕噥了句:“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娘。”樂樂朝著舒綾甜甜的喊了聲。

舒綾將女兒自明基懷中抱回。

“別這樣調皮,傷著怎麼辦?”她順手擦去樂樂額上的汗水。女兒今年三歲,正是活潑好動、什麼都不怕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有受傷的可能,前兩天她才差點栽進井裡,著實把她嚇出一身冷汗。

“不會的,我接著她。”明基咧著大大的笑。“我好會接東西的,是不是,雀兒?”

“樂樂不是東西,她是人。”舒綾依舊鎖著眉心,牙齒輕咬著紅豔的下唇。

“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雀兒賠罪道。“明基不是有意的。”

“我沒怪罪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小心些——”

“舅舅!”樂樂大喊一聲,打斷母親的話語。

舒綾轉身。“大哥,怎麼起來了,你不能出來吹風。”

見她要走近,翟炯儀搖首道:“別過來,萬一傳給樂樂就不好了。”

“大人,你已經好了?”明基跑到他面前。

“好多了。”翟炯儀和善地微笑,他生病的這三天,明基常拿糖給他,說是喝了苦藥一定要吃糖。

雀兒在翟炯儀往她這方向瞧來時,欠身行禮。

“毋需多禮。”他緊接著問道:“今天可有人遞狀紙?”

“有。”雀兒頷首。“我已把狀紙放在大人書房的桌案上。”

“好。”翟炯儀點個頭,立即往書房走去。

“大哥,你的藥喝完了嗎?”舒綾急忙問道。

翟炯儀露出一抹尷尬的笑。“藥不會跑,我晚點再喝。”話畢,他快步離開。

“大哥!”舒綾喊了聲,看著他快步離開,不由嘆口氣。“狀紙也不會跑啊!”

雀兒輕笑一聲,在舒綾回頭看她時,收住笑意。

“娘,我要下去。”樂樂扭動著。

舒綾放下她,一邊叮嚀道:“別調皮。”

“樂樂,我們來踢蹴鞠。”明基說道。

“踢蹴鞠。”樂樂跟著明基的後面跑。

舒綾與雀兒對望一眼,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雀兒頷首致意後,便往大人的書房走去,她能感覺舒綾的視線一直跟著她,她走上石階,在廊糜上說道:“大人,是我。”

“進來。”

她推門而入,翟炯儀正好抬頭。“什麼事?”

“大人的身體不要緊嗎?”她問道。

“已經好多了。”他微笑以對。

“大人明天能升堂嗎?”她又問。

“可以。”他放下手上的狀紙。“這三天的案子也該處理了。”

“大人都瞧過了?”她的視線移至狀紙。

“都看了。”他的十指在桌上互相交迭,靜靜等待她下一步動作,他至今還不曉得她談話的目的是什麼。

雖說這三天他身體不適,可多少還是知道她做了哪些事,據岸臨所述,她這些天都在翻閱縣內這兩年記載案件的帙冊。

“有件事小的想問大人的意見。”雀兒恭敬地說道。

“什麼事?”

“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