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門吳局長高聲喊:“廖縣長,薄營長來看你啦,帶了一件非常難得的禮物”

“叫他等等”

吳局長看了薄厚一眼放低聲音說:“已經進來了”

“哦,嗯,馬上就來”廖林宣說完以後,又過了一會兒傳來稀里嘩啦的水響和赤足踩進淤泥的噗哧聲音,一個赤足老農幹完農活從田地裡走出來!“小薄啊,人來就行了,帶什麼禮物呀,走走,進去說話”廖林宣隨意拍打身上的泥土走到院門口的水缸前面:“小吳,明天通知下去,今年熱得早,叫他們提前到下月中旬育苗”

吳局長幫忙拍打廖林宣身後手夠不著地方:“是是是,一早就通告下去”

夜色中常人藉著路燈看得清院裡的一些地方,薄厚看得清清楚楚,院子被開墾成了一塊塊的旱地水田!種植著常見的蔬菜!廖林宣剛才在水田裡面忙活,短衫挽著褲腳赤足上沾滿了淤泥,過完年不久的天氣,早上的露水像冰渣子一樣,晚上還得蓋厚被子,廖林宣為了掌握農時竟然自己種地!薄厚由衷的感到敬佩

廖林宣從大水缸裡舀水洗手腳,吳局長蹲在地上像跪在地上為廖林宣擦乾淨腳穿上布鞋。辦公室裡廖林宣對樹根發出新芽驚歎不已喜愛萬分!自然而然對薄厚更加熱情了一些,拉著薄厚的手並排坐下

薄厚雙膝併攏挺立上身正襟危坐,收回雙手放在膝蓋上面恭恭敬敬地說:“縣尊不用客氣,職下只是偶然發現而已,今晚主要來彙報工作”

“嗯嗯,好好”廖林宣收起笑臉,側身嚴肅地看著薄厚:“今天的動靜過大了,弄得大家不得安寧,我這裡的門檻都被他們踩爛了,做事不要太急,什麼事都有一個迴圈漸進的過程,太急了,好事變壞事就得不償失啦,呵呵、不過大名鼎鼎的剝皮長官倒是叫響了江邊縣”

犯錯的基調定下了,不過官場之上鍋不能隨便背:“是是是,不過今天的行動為接下來的禁毒運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摸清了一些底細”

“嗯”廖林宣點點頭,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薄厚繼續說:“今天意外得到一個重要情況,得行德行古董店的嚴老闆是一掃光的大當家”

“怎麼可能!”廖林宣站起身在辦公室中間來回踱步,揹著一隻手,另一隻手的無名指不斷摩擦大拇指過了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低聲說:“嚴興!怎麼可能呢?”

薄厚與廖林宣幾乎同時站起來,薄厚站在原地行注目禮看著廖林宣轉圈圈,廖林宣說完話之後,薄厚身體微微前傾斬釘截鐵地說:“這件事千真萬確,提供情報的人害怕被滅口已經跑了”

“跑了”廖林宣停止踱步站在薄厚面前責怪眼神:“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人放跑!你你你”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麼說!唯一的證人跑了,又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現在只剩下你的一面之詞啦!”

“證人說,他是在下江偶然間發現嚴老闆喬裝改扮,然後過兩天附近就發生一件慘案”

“下江梘漕河慘案!”廖林宣瞪大眼睛從牙縫裡崩出慘案之後接著速度很快地左右踱步,右手不斷重重地擊打左手掌心,辦公室裡面的冷空氣被瞬間抽乾,一朵朵的怒火圍著廖林宣盤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人面獸心!真正的披著人皮的野獸!怪不得他的字中有股子陰氣”廖林宣打量辦公室四周慶幸地說:“還好沒有掛過他送的字”

薄厚忽然間明白過來:“這個胖子寫過很多字嗎?!”

“是啊,街上到處都掛著他寫的招牌!裝裱好又不要錢!不少人喜歡感謝嘞!”

薄厚堅定地說:“縣尊放心,職下已經準備好了,只待縣尊一聲令下,職下保證抓住嚴老闆,並且所有髒物不會漏網一件”

“嗯嗯,好”廖林宣又踱了一會兒才站在薄厚面前:“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