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的女兒。目下何先生已經故世多年,人死不能復生,當日你做得的好事,是錯是對,也無謂追究了!咱們今日來這裡,也不是和你翻舊帳,只是想做個買賣而已。”

陸恫不明其意,問道:“做什麼買賣?”

羅開道:“當年何家四口,除了何先生蒙冤身死,她姊妹二人和母親均被充發為奴,而昭宜公主已將姊妹二人送與我,這件事你可知道麼?”

陸恫搖頭道:“本官並不知道,這又如何?”

羅開微微一笑,道:“她們倆雖然已經是自由身,但這些日子裡,姊妹倆還不時記掛著母親,聽說何夫人尚在武昌楚王府中,我想此事不論對錯,也是由你而起,加上你是官府中人,必定有方法能把她救出來,好讓她們母女三人團聚,不知縣大老爺肯否幫我這個忙?”

陸恫聽得愁眉苦臉,嘆道:“羅莊主不要和本官說笑了,我只是個小小的知縣,又如何有此能耐救得她們母親出來,請恕本官真的沒這個本事。羅莊主既然能在昭宜公主手上取得人,想必此事也難不到莊主的。”

羅開道:“我與湘王和公主的事,相信縣大老爺也有所聞吧,咱們間雖說不上如同水火,但嫌隙確也不少,若非如此,我還會來這裡麼!這樣吧,要以你一人之力救出何夫人,確是有點難處,但大老爺為官這麼多年,相信也識得不少人吧,有道是財可以通神,你要多少去打點,儘管開過數目出來。只要你辨得妥這事,就是一二萬兩,也不成問題。”

陸恫聽見一二萬兩這句話,立時來了精神,沉吟一會,說道:“這事當真非同小可,可不是一般等閒事情,我得仔細想一下,實不能馬上回復莊主,容本官多想幾日,再行答覆如何?”

羅開聽他語氣有變,不再斷言推拒,已知他必有方法門路,便回頭問姊妹二人:“你們認為怎樣?”

其實姊妹倆早就和羅開商議停當,見他這樣問,何曉茵立即說道:“這一個狗官,當年不分青紅皂白,誣衊我父親,還藉端敲詐,今日若不是為了我母親,豈肯輕易就此放過他。好吧,只要他能救出家母,這回便饒他一命算了!”話後想起父親的慘死,不禁眼裡一紅,淚珠先滾滾而下。

紫嫣雩在旁怒道:“何家妹子,你怎能便此放過他,難道忘了當日你父親是怎樣死的!今日既然來到這裡,多少也要給他一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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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縱身過去,一把將陸恫從椅子上扯了下來,一腳把他踢翻在地,罵道:“我生平最看不過就是你這種貪官,何家姊妹和羅莊主肯放過你,但本小姐卻不肯。”話聲方落,一掌便當頭拍將下去。

陸恫給她一扯一踢,早就嚇得面無血色,繼而聽見她這番話,登時驚得魂飛天外,連開聲求饒也說不出來,隨見她手起掌落,心想今回老命休矣!

便在此時,羅開手臂一伸,“啪”的一聲,架住紫嫣雩的手掌,說道:“千萬不可鹵莽,就是殺了他也無補於事,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救出何夫人。”

陸恫雖然逃過一難,但已嚇得尿流遍地,這時驚魂一定,連忙道:“我肯,我肯……何夫人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心想先保住老命要緊,只要過得此時,回頭通知千戶大人,派錦衣衛把你凌雲莊鏟為白地。

這時見紫嫣雩收回手掌,戟指道:“你好好給我聽住,本小姐今回瞧在羅莊主分上,暫且放過你,要是你不把這事辨好,莫說是你,就是你老婆子女,通統殺個雞犬不留。還有,你不要妄想派人到凌雲莊尋仇,當日數百錦衣衛圍莊,也動不了咱們一根寒毛,你這樣只會死得更慘,不要說我沒預先宣告。”

陸恫那還敢駁嘴,只得不住磕頭應承。

羅開道:“我就給你三日時間考慮,三日後這個時候你得給我一個答覆。”

陸恫徐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