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二十歲沒的,至於瑞王,或許是奴婢將時間記錯了。”

她再不能在王娉婷身邊待著了,否則一旦這些事都沒發生,這女人鐵定會弄死自己。

等回京後,必須想法子贖身,然後遠走他鄉。

即便不能贖身,自己也必須想法子逃走。

王娉婷不知宋汐月心中所想,半倚在羅漢榻上托腮沉思。

倘若太子真死了,那皇后肯定要涼。

皇后一涼,這秦家能有什麼好?

假設由另外皇子登基大寶,估計第一個就要清算秦家。

那自己跟著秦康又圖他什麼?圖跟他一道流放嗎?

王娉婷看一眼地上的宋汐月。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自己必須防備著。

反正這秦康也不是啥好貨,對自己也沒什麼真心,不如換個人攻略好了。

思及此,王娉婷又道:“宋汐月,你最好別欺瞞我,否則打殺你也不過我一句話的事。”

宋汐月不敢言語。

“還記起什麼沒有?”王娉婷用腳踢踢她肩膀:“一併說來!”

“暫時沒了。”此刻宋汐月無比後悔將自己有上輩子記憶的事告知王娉婷。

原以為會被人看重,做這女人身邊的大丫鬟,結果自己一腳踩進火坑裡。

前世王家二老爺家公子暴虐成性,自己在那院子裡受盡折磨。

結果這一世還不如前世,至少那公子高興時還會賞點衣裳首飾與銀錢。

這女人簡直就是魔鬼,一不高興就喜歡用簪子扎人,還剋扣婢女的月銀。

直到現在,自己手裡連兩貫都沒攢出來。

若非如此,宋汐月早就逃出京城了。

“出去洗把臉,不要被人看出什麼。”王娉婷揮揮手:“再跟廚房說一聲,讓她們拿幾個香瓜回來,嗯,西瓜也拿一個來。”

先前她看到長安那小賤蹄子買了好幾擔瓜果,想必是要送到這邊的。

宋汐月答應一聲,退出屋子。

跑去灶房舀水洗了臉,將王娉婷的話帶到:“咱們小姐讓拿幾個香瓜過去,西瓜也拿一個。”

灶房的三個廚娘都是秦康從自家府裡帶來的,其中一人冷笑一聲:“香瓜?咱們這裡哪來的香瓜?”

宋汐月面無表情道:“是小姐的意思,我只是來傳話而已。”

廚娘摔摔打打道:“你主子倒是嬌貴,不是要吃這樣就是要吃那樣!有本事自己花錢買去啊?啥都到廚房來要!咱們這裡又不是免費的集市,豈能樣樣都有?”

宋汐月:“我的話已經帶到,你們有沒有是你們的事。”

說罷,轉身走出灶房。

圓臉廚娘衝她身影呸一聲,對另外一個廚娘道:“瞧瞧這些狐媚子!沒名沒份地跟著咱們主子,也不嫌臊得慌!”

“就是!”另一廚娘道:“那王小姐的祖父還是工部侍郎呢,也不知道管管孫女。”

“怎麼管?她都十八九歲了,還能把她栓褲腰帶上?”

一年老廚娘邊理豆角邊道:“我聽說這王小姐自幼父母雙亡,被祖父母嬌慣長大,加上她外祖父在內閣,也對她極為寵溺,可不就無法無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