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鴻瑜點點頭,認同他的話:“那小兒已經走了,還能找誰呢。”

突然,楊氏插進話來:“兩位軍爺,不如讓小兒領路。”說著給小楊氏使了一個眼色,讓她趕緊去將許奇喊出來。

齊鴻瑜本就是在這耗費時間,便也沒說什麼。

待兩位軍爺走了之後,她們才開始吃中飯,許臘梅悶了一日,好容易得了空,趕緊出屋透透氣,原本是給兩位軍爺準備的飯菜,結果沒用上,自然是進了她們得肚,所以這一頓飯,賀瀾吃的很舒心。

許父臉色不好,他草草吃了幾口,用力將筷子反手甩下,沉氣不說話。

許元咬了口窩頭,腮幫滿滿的,一下子不敢動了,愣看著許父。

“你這是幹啥呢?!好端端的又咋了。”楊氏斜看著許父,大為不滿。

“咋?!你說咋了!你瞧瞧你幹得都是啥破事!說出去也不怕丟人!”許父冷聲喝道。

“我賺錢丟什麼人了,這兩天我來回跑,不就是為了賺錢嗎?!你說我哪丟人了,哪丟人了!”楊氏脖子伸長,衝著許父吼著,一點也顧自己媳婦還在。

這麼一刺激,許父更來氣了:“那劉嬸子咋就不把人帶去他們家?!咱家能騰出地?她家就不行了?媳婦和公公住一個屋!這叫什麼話!許奇和臘梅都老大不小了,他們還能往一塊睡??!!”

這麼一說,小楊氏的臉色也變了,其實她也一直在為這個問題焦慮,平時連公公的屋都不敢入,現在突然讓他們夫妻孩子和公公婆婆睡一個土炕,怎麼說心裡都有個結。

許臘梅埋頭,見爹孃吵得理會,不敢說話,也不敢動筷。

楊氏被頂得無話可說,她扭扭身子,站了起來,惱怒道:“我還不是為了賺銀子!”轉身就要走。

“你這個老婆子!坐下!!”許父臉憋的通紅,衝著楊氏的脊背一聲怒喊。

小楊氏見事不妙,連忙推搡著許元,努了努嘴。

“爹,你消消氣啊,娘也是為了這個家,彆氣壞了身子。”許元說著扶著許父坐了下來,隨即小田妞也扯著許父的衣裳:“爺爺別生氣,別生氣。”

許父發了話,楊氏不敢不聽,羞著一張老臉,只得坐下,腆著一張老臉,囁囁說:“反正這事兒已經改不了……還說什麼……”

賀瀾第一次見楊氏和許父吵得這麼兇,見楊氏被許父鎮著,心裡說不出的爽快,她也不插手,靜靜的坐著。

其實許父的擔憂並無錯,古代兄妹過了十歲就不同席了,更何況媳婦和公公一屋睡,就算是現代,也有所顧忌,別說思想保守的古代了,楊氏此舉著實是不經大腦。

回想起今早聽見那其中一位軍爺所說得話,她就覺得這兩位不像是什麼好人,反正那兩人也待不了多久,她也不必為他們費神。

小田妞稚嫩的嗓音使許父的沉下了心,他剜了一眼楊氏,“吃飯!”

正如楊氏所說,這事已經改不了了,那兩位是軍爺,總不能將二人趕出去,許父再三定奪,統共幾間屋,重新分配,楊氏,小楊氏,還有兩個孩子,睡在正屋,而賀瀾和許臘梅住在西邊的土坯房。

剩下許父和許元,許霖,睡在後面許臘梅的那屋。

許臘梅對這次的分配很是滿意,她朝著賀瀾擠眉弄眼,嘴上還泛著淡淡的憨厚的笑容。

吃過午飯之後,賀瀾收拾著飯碗,楊氏脾氣不大好,她避而遠之。

小楊氏則忙著帶孩子。

夜色降臨時,許奇才帶著兩位軍爺回了許家。許奇春風得意的笑著,身後兩人也是相談甚歡。

賀瀾隔著薄薄的一層窗紙看著院中模模糊糊的人影,搖搖頭。

許臘梅也探頭往過看:“二嫂,你看什麼呢。”衝著她眨了眨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