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我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應道:“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我的男秘書——舒擇奇。

他很不客氣地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條不紊地開始彙報今天所有的行程安排,他那懶散的坐姿與理性的口氣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報告完以後,他告訴我一大早外面就有人在等我了,從他戲謔的表情和含笑的眼眸中,不難猜想來找我的會是什麼人。

我不甚其煩地揮手,破壞他一副想看好戲的心情說:“你去打發她!”

他當場就垮下臉,很沒有當人家下屬的自知抗議道:“不會吧!又是我?天天叫我去趕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我總有一天會被請去婦聯參加‘座談會’的,你就別陷害我了。我看你還是請個女秘書好了!”

“怎麼?”我挑了挑眉,好笑地問,“你對自己的能力有懷疑?”

“沒有!一點都沒有!”他站起身,一邊抱怨一邊往外走,“我只懷疑我自己腦袋有問題才會來當你的秘書兼護草使者,好慘哪!”

我知道,對於我所下達的任何一項命令,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

因為,我有恩於他。

我和他是大學同學,在學校是兩大不同的亮點,我是個富家子弟,擁有別人所羨慕的一切,套女孩們一句常常用來形容出色男人的話,我是標準的白馬王子,但是大家對我除了崇拜羨慕,都不敢和我太接近。而他,恰恰和我相反,一無所有的他,必須靠打工和獎學金來繳學費,但天性樂觀的他,從來都不會在逆境上怨天尤人,他樂觀自在,平易近人,大家都樂於和他做朋友,套一句他常常形容自己的話語,他是“貧窮貴公子”!

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也能夠快樂地享受人生,他,讓我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一個我所不懂的世界。

大二那年,他面臨失學之際,我幫了他,並且讓他允諾,畢業後要到溫揚企業工作八年。我知道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算沒有我幫忙,總有一天他也會做出一番事業的。所以我要他到溫揚來工作,雖然讓他當秘書有大材小用之嫌,但是,在每個會議上,大家都知道,他有權干涉任何一個企劃案的決定,而我也相信,在這方面他有足夠的能力勝任。

同時,也有足夠的能力應付那些名媛。

我得天獨厚的條件就是,讓所有女人對自己趨之若鶩,特別是在父母親默許下的名媛,更是大膽地找上門,讓我不堪其擾。我真的不明白,怎麼現在的女人都不懂何為閉門羹?二十九歲的我還不打算結婚,我無意娶妻,至少目前不會考慮。我並不是清心寡慾的人,但我也無意當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勤的花花公子,女友不必多,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我曾想過,必要時,把婚姻作為一種手段也無不可,畢竟,在商言商,又有多少女人不是為我的身份和地位而來的?

現實社會就是如此,這世上沒有永恆的感情,白雪公主和王子結婚後就沒有婚姻問題嗎?青蛙王子終究會發現,公主只是個貪婪、故作清高的笨女人,也許灰姑娘在演出“麻雀變鳳凰”的戲碼後,才發現她與王子的世界格格不入。

所以,我不幻想愛情,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看盡形形色色的女人,總是不自覺地去挑她們的缺點,去分析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理智更勝於情感。有能力且出色的女子,無論掩飾多好,總難免透露她與一般女子不同的心態;出色而沒有能力的女子,除了無腦之外,又缺乏主見。就像母親,是一個標準的貴婦人,一生克盡己任,當個體貼的妻子,做個慈愛的母親,她的柔順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但同樣,也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妻子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我並不是批評自己的母親,我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