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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嘴角便浮出了一絲笑:“玉嬌嗬……我的小公子……”你為何,總要考驗別人的耐心呢?
他輕輕搖了搖頭,終於負手出了房間,未告知任何人,獨身離開了租住的院子,朝城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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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知己知彼
冷夜煙波,麟河冰凍,卻果真有三兩船舫點著游龍似地花燈,漂浮在冰水之上。
船上歌舞徜徉,鶯燕歌喉婉轉又動聽,在夜風之中徐徐飄蕩過冰面,滑向黑暗中。像無盡的弱水中那僅僅獨屬於他人的一瓢,點滴之間融入水乳,讓人辨不清蹤跡。
看來秦丹朱果真將燕舞摟裡最好的姑娘都弄上了船。依玉嬌看來,不是這秦丹朱過分好色,那就是對這些人另有所圖了。煙花之地的姑娘不乏姿色,但是秦丹朱又是何其人也?他乃東埕國三太子殿下,見過諸多絕色美人,又怎會流連麟州城的女色呢?所以玉嬌斷言,這秦丹朱定是以這些姑娘為掩護,暗地裡不知道要在這麟河上幹些什麼勾當呢因秦丹朱大冬天的遊河賞月,沿岸就有不少士兵把守。黑黢黢地都像雕像似地杵在岸邊,健碩地仿若黑塔一般。
孟巖拉著玉嬌躲在一處高地,借寒冬的枯蒿遮身。不過凜冽的冬風還是將玉嬌懂得連番哆嗦,嘴唇醬紫。她不得已拉住孟巖的大袍子捂在胸前,問些關於秦丹朱的事情。
“他在朝安時,可曾這般放蕩?東埕國的儲君又是誰?”前一個問題她不知道,但是這後一個問題她用腳趾頭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事這個秦丹朱了。四國心照不宣的協議,所有儲君都必須作為他國質子,諸葛均就是個活例子。所以秦丹朱不可能事那個儲君。
那麼,玉嬌就很有興趣知道,東埕國的儲君到底是去了哪個國家做質子呢?該不會是——南臨吧?唔,很有這個可能性。
一面還在自我遐思,孟巖已經一本正經地為她科普。語調波瀾不驚地道:“秦三太子並非酒色之徒,反之,他為人謙和禮賢下士,門下食客數以三千也不為過。”
“哦……”這不就是孟嘗君麼?表面看如此,可是深入一想,可就不簡單了。
見玉嬌有所瞭然,孟巖立刻閉緊了嘴巴。對玉嬌的刁鑽他已經領教過,但是關乎聰慧的話,他還是有些懷疑的。光聽說諸葛均與端木易都對她頗為讚賞,他卻另有看法。女子不過就是女子,再聰明還能如何?於是故意將話留了一半,轉而問玉嬌:“小公子這番領悟,不知可否告知屬下?”
玉嬌“嘿嘿”地笑,反問道:“孟巖大人不糊塗,豈非不明白?”
孟岩心裡微愕,可面上仍然虔誠地笑:“屬下不敢妄自揣測。”
玉嬌倒不介意這小子在她面前裝無知,就把自己想到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道:“看來這秦丹朱歹心不小呢”
“哦?”孟巖驚訝。他可不記得自己曾有說過關於秦丹朱野心的事情,玉嬌能有這番結論,自然令他吃驚了。抱拳道,“願聞其詳。”這回,可真是豎起耳朵,真心傾聽了。
玉嬌指了指遠處的船舫,說道:“其實很簡單,我雖然不瞭解秦丹朱的為人,可是從你們嘴裡告訴我的那些,就足以說明一些事情了。首先,這秦丹朱明明婚期已至,卻滯留麟州城不回,自然你們想的,多半是以為他衝著我來的。我不能完全否決這種可能性,不過,孟巖大人你剛才也說了,此人在人前向來是謙和知禮的,不可能會丟棄朝安的新娘自個兒來麟州泡妞的。所以,朝安必有能人相助他,甚至是,替代他去成親。這又要分兩方面說了,第一,婚事,我想不必我解釋,孟巖大人也該想到是用來迷惑咱們大太子殿下。至於為何要引咱們殿下去朝安,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第二,秦丹朱為何賴在麟州不肯回朝安,原因嘛,當然大部分可能是因為我。不過若單單隻為我的話,他又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