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的確夠得上資格被稱作瑰寶。

但對於端木易或者更多的南臨人來說,將雙子匕捧上瑰寶寶座的緣由遠遠不僅於此。因為雙子匕的來源,還與南臨的一個傳說有關。

端木易如實說道:“相傳南臨開國之初,雙子匕就已被鑄造出來了,但那時,雙子匕就被下了詛咒。”

“詛咒?”這玩意兒不是嘴巴說幾下就算的吧?按照玉嬌對古代的瞭解,古人往往對神秘不可解釋之事報以十分崇敬的心態。詛咒從普通人嘴裡說出來,跟特殊的人嘴裡說出來的完全就是兩碼事。所以端木易所說的這個關於詛咒的話,肯定是南臨什麼重量級的人下的,而且已經到了舉國皆慌的境地。不過這樣一來,雙子匕就更加不可能成為瑰寶了呀,因為怎麼可能有瑰寶是與詛咒相連線的。

除非——有人將詛咒打破了

她明亮的眸子映著火光,突然之間有點悟出些什麼來。看看端木易向她點了個頭,她才敢肯定自己心裡所想。如果詛咒被人打破的話,那定是需要那鑄造雙子匕的兩兄弟配合,難道,要打破詛咒竟要拿兩兄弟各自的鮮血洗滌匕首?

嘖……若是詛咒不打破所帶來的禍患,那恐怕也是大到能波及整個南臨的。否則那兩兄弟一犧牲,怎麼雙子匕就被奉為瑰寶了呢?

原來如此哦

嘖嘖……玉嬌吧唧了下嘴,齜牙衝端木易一笑:“那雙子匕怎麼會在易先生你的手裡?是瑰寶的話,不該留在皇宮之中嗎?”

“殿下賞賜的。”端木易平靜地道。

“哦……”她似乎有點理解諸葛均與端木易之間是何種相互信任的感情了。

雙子匕可是馱負著關於南臨詛咒的東西。雖然說已被那兩兄弟所破,但是——話不是都由人說的麼?既然可以被下被破,自然可以被重新下。而端木易似乎完全有這個能力,所以諸葛均才把雙子匕賞賜給他,藉以暗喻他對端木易的全然信任與放縱。

所以啊,端木易才如此忠心耿耿。

也就是說,她想借機問端木易討一把玩玩這個念頭,也最好趁早打消的好了?

玉嬌暗自嘆了口氣,她還挺喜歡這把匕首的呢但是如此具有意義,她當然不好出口問端木易拿。於是只好悶聲不吭地烤魚,順便誇了自己一把眼光獨到,要就要最好的,一般般咱不稀罕。

端木易不用想也知道玉嬌肚子裡打的什麼鬼主意。等兩人都烤地差不多了的時候才問:“小哥也喜歡雙子匕?”

“嗯?”正餓得狼吞虎嚥的玉嬌愣住,拼命點頭。

“雙子匕,一匕雙子,這把匕首註定是被兩個人擁有的。我已獨攬它諸多日夜,不知道小哥願不願意做另外那個擁有者?”端木易探舌將整條魚從匕首上剝下,令人詫異的是,雙子匕上沒有留下任何肉渣,乾淨地宛如剛出劍池似地。

“你的意思是?”玉嬌傻眼。這又不是鴛鴦匕首一男一女擁有,人家是兩兄弟,關她什麼事情?

“在下,懇請與小哥義結金蘭。”

靠有沒有搞錯?端木易明知道自己是女的,還跟她義結什麼金蘭?這傢伙在打什麼鬼主意?

可是偏偏端木易一臉坦誠的笑意,瞅著她誠懇之至。要是不領這個情,萬一他以後翻臉不認人了怎麼辦?再說,有端木易這個在身邊的靠山也不錯,能文能武,冰天雪地裡還餓不死,這樣一個大哥為自己鞍前馬後,自己就等著享福吧想著,當然把頭點了下來:“好”

端木易的表情終於一鬆,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兩人立刻在麟河邊的凍土上向天三磕頭,起誓結義,滴血為盟。此生必定視如同生父母所出,永無芥蒂,永不相棄。

玉嬌鬆了口氣,三下五除二把魚丟進嘴裡,然後興致勃勃地欣賞自己新到手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