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廣陵還讓人笑話。”呂方頭也不回的往艙內走去,只留下王佛兒站在艙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渾然不知為何主帥一下子興致索然,莫不是方才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不成。

廣陵城,位於長江北岸,和潤州隔長江相望,春秋末年,吳國便在此地挖掘運河邗溝連同江淮,以爭霸中原。至此此地便成為長江北岸的軍事重鎮,由於其地和潤州隔江相望,而且自南北朝後,此地江面收窄至只有二十餘里寬,其和潤州便成為拱衛上游首都健康的重鎮。隋時,為了防止南方割據,在消滅陳朝後,便將昔日的金陵臺城拆毀,並且在唐代將其降格為升州,不復昔日的六朝古都的地位,而作為淮南道治所的廣陵城的地位就顯得尤為重要。成為南方軍事政治經濟的中心,古人說“揚一益二”便是指的隨著經濟重心的南移,揚州和益州財賦上繳在天下諸州中數一數二,雖然在淮南之亂中,廣陵受到嚴重破壞,楊行密奪回廣陵時,生人不過百餘口,可楊行密以江淮之間為腹地,以廣陵為根本,又輕徭薄賦,小心經營,到了光興二年,廣陵城已經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繁榮氣象,當時天下戰亂,各家藩鎮都是戶口減少,百業凋零,哪裡比的看得到這般繁盛景象。

唐時節日,如論隆重熱鬧,便以上元節為首,昔日太平年間,長安洛陽城中,到了上元節,便是要金吾不禁,取消宵禁,通宵達旦。光興二年的上元節,對於廣陵城的百姓來說,是個特別的日子,雖說楊行密對董昌之亂的干涉,最終以失敗而告終,兩浙最終都落入了錢繆的手中。可是比起去年初在清口擊破天下第一大強藩宣武軍的進攻,解除了北方的威脅這一重大勝利來說,那些就是微不足道的小挫了。雖說還有兵役賦稅這些軟刀子割人,可比起北方兵火交加,流離四方的日子來說,這廣陵城無異於是天堂了。

淮南節度府明堂之上,冠蓋雲集,淮南楊行密手下重將雲集,不管眾人腹中怎麼想,此時臉上都滿是喜色。呂方這個只有一縣之地的“湖州刺史”也有一席之地,可他上得堂來,只看到密密麻麻都是人,卻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裡,此次宴飲來的人官職都甚高,他這個後來者也不知道該向誰詢問,正尷尬間,只聽到身旁有人問道:“敢問這位將軍可是湖州刺史呂方呂任之,是否是不知道該坐在哪裡?”

功高震主 第204章 徐溫

第204章 徐溫

呂方正尷尬間,趕緊笑道:“正是在下,某上得堂來,只看到都是人,也不知道該坐在哪裡。”本來如果是昔日幕府之中,像這種大型的宴飲都有專門的校尉擔任導引,可楊行密出身草莽,平日裡又未曾有這麼大型的宴會,居然出了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紕漏。搞得呂方十分尷尬。

那人好像對宴會的情況十分熟悉,不過一會兒便將呂方帶到了位置。呂方一面連連稱謝,一面打量來人,只見此人身形魁梧,長了一副圓臉,臉色微黃,頷下三縷長鬚,看上去尋常的緊,扔到人堆裡再也找不出來,身上穿了一件七八成新的圓領袍服,應是楊行密幕府中的將佐。呂方正要開口詢問姓名,那漢子拱了拱手,笑道:“呂使君且請安坐,末將還有些事情要打理,若無什麼要吩咐的,便失陪了。”

那漢子說罷正要轉身離去,呂方道:“且慢,這位兄弟忙活了半天,某家連個姓名都不知曉,這如何說的過去,正要請教上下。”

那軍漢倒是謙和的很,抱拳行了一禮,笑著答道:“末將姓徐名溫,忝任楊王幕府押衙,今日得見呂使君威容,三生有幸。”

呂方頓時吃了一驚,脫口而出:“莫非你便是那個‘徐婆子’。”原來這徐溫他初入淮南軍中時是聽聞其名,此人在楊行密手下驍勇善戰的“淮南三十六英雄”中是個異類,其人加入楊行密軍中資格甚老,可並無什麼戰功,雖為武人,可一直只是做些檢點錢糧,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