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臉色沉了沉,“我知道,也沒有非分之想。”

有沒有的,跟她也沒有關係,她想。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難得她對味道有自信,雖然只是煮了白粥。用酸梅配白粥,清爽可口,想著就能多吃一碗。尉遲楠倒的確吃不少,只是一直不說話,直到了要走的時候才開口。

“記得吃我給你的藥,每天一粒。”他囑咐道,上了馬又遲疑了一會兒,說:“那人也不是你的夫君了,你也該想想將來。”

“哦。”她木然應道,像聽不懂他的話。

落在夜裡的話語是否藏著別的意思,她真有些看不清了。只當真的不懂,她還不想知道,也不願多想所謂的將來。她哪有什麼將來呀,她的將來也許在另一個時空也不一定,且這樣過著吧,還樂得輕鬆。

☆、被無情傷

那之後隔了幾天,尉遲楠才過來。像是怕她多想了一般,他偷偷觀察她的態度,見她沒什麼不同才鬆了一口氣,可馬上又有點不滿,對秋容做的飯格外挑剔。還只是在切菜,他就嫌東嫌西的。

秋容也有些惱了,故意說:“又不收你錢,你還那麼多話,也不想想我靠的也是那邊的月錢,哪養得了兩個人!”

尉遲楠面上有些難看,“要是不夠用,我再給你就是了,也不用再拿唐家的,我也養得活你。”

“憑白拿你的做什麼。”她偏過頭,怕話說過了他真惱起來亂說什麼,岔開話題說:“你若不想白吃白喝的,替我到菜園捉蟲子去。”

“捉蟲子?”尉遲楠不解地看著她。

“是。原本隔壁朱家老二來幫忙捉的,這些天他也忙著地裡的活,沒得閒,蟲子多了不少。正好你來,門口有專門捉蟲用的碗筷,去吧。”她催促。她最怕蟲子,種菜之後,菜上的青蟲讓她簡直快崩潰了,這裡又沒有殺蟲劑只能請隔壁的孩子幫忙。

尉遲楠有些無奈,真的去捉,一直等她做好飯菜過來叫他才停。

“這樣夠嗎?”他端起碗讓她看裡面蠕動的青蟲。

“夠了,你快去外面把蟲子埋了。”她轉過頭急忙說,不想看到那些。

等他埋了蟲子回來,她又圍著他看了三遍確定他身上沒有蟲子才準他進屋。

他覺得好玩,故意說,“你倒看得仔細,卻不見你肩膀上有蟲子嗎?”

“啊……”她顫著聲,不敢動,又不願求他幫忙,急的眼淚都湧了上來。她真的害怕,平時碰到蟲咬過的菜葉都要反覆洗手了。可現在蟲子在肩上,要怎麼甩下來,她慌亂地想。

見她快哭了,他連忙安慰,“我騙你的,你身上沒有蟲子。”

什麼!她又羞又氣,把他往門外推,“以後都不準來了。”

“為何呀……”他覺得好笑,賴著不走。

“煩死了。”她推得用力,幾乎把所有的勁都用上了。

知道她真的生氣了,他也不敢呆,只得出了屋外任她關上了門。隔了一天,他又來了,還帶了一隻鴿子。她氣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只把他當成空氣。他也不多說,像往常一樣,在邊上看著她勞作。到了傍晚,他跟她到廚房,看她只煮了一人份的晚餐,不由想笑。

“我這隻鴿子養了好些年,能捉蟲能傳信,原想當飯錢給你的,如果你不要就算了。”他假裝可惜地說。

騙誰呢,好像她沒見過鴿子一樣,秋容暗罵,抬頭冷冷地問:“能吃嗎?”

“你若喜歡也可以。”他雖詫異,到底還是笑著答應了,能讓她消氣怎麼樣都行。

就這樣秋容養起了鴿子,她想養一隻是養,養一群也是養,就開始養雞。小雞不像鴿子那麼聽話,每天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也讓院子熱鬧了不少。倒像個家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