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痴迷,王寶釧已然抬頭見到了他,一個露齒的微笑,笑靨如花。李飛白突然覺得剛才那股無名火實在沒有意義,她就在自己身邊,為了自己千里迢迢而來,因為曾犯錯而對他心懷愧疚,若這一切還不能說明,又該要用什麼來說明呢?

感情最害怕無謂的傷害,李飛白輕笑,笑自己佔有慾過剩,俯身進了帳子裡,跪坐在王寶釧對面,很自然地端了茶來潤嗓。

“大人,讓臣妾來為你揉揉。”王寶釧見他一臉疲態,笑嘻嘻地跑到他身後為他按摩肩膀,諂媚的樣子惹得李飛白直笑。

帳中的女兒香讓李飛白有些忘情,不由自主抓過她的柔荑,摟住了她的腰就往自己懷裡帶。王寶釧不是嬌羞的人,或者說,當她認定了對方,就容易變得沉迷,軟軟的身子倒在李飛白懷中的時候,嘴角溢位的笑聲讓李飛白覺得自己醉了。

軍中不能喝酒,可誰能抵得住眼前這般活色生香的女兒紅?

二人纏綿許久,久到前來催促赴宴的衛兵快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了才罷休。

李飛白取下了自己身上的貂裘,西北苦寒之地,王寶釧細皮嫩肉的受不了帶著沙的寒風,寬大的貂毛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而他自己卻只是隨手披了件羊皮披風。

剛走出帳子就是一陣寒風夾雜著風沙呼嘯而來,一到夜晚,這天氣就變得酷似嚴冬,雖然此時本應是春夏之交,可在這荒漠之上,四季早已不甚分明。

王寶釧拼死抓著帽子才讓帽子不至於被吹走,李飛白半摟著她,由著沿路上一眾士官的注視,旁若無人地往人工攔起的前校場走。

星子在這接近天界的地方顯得分外的閃爍明亮,而王寶釧就像被這萬千星光拱耀於天際的月亮。

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在李飛白身邊,當他以洛郡王的身份,站在所有人面前,王寶釧還是有些羞澀,她努力地將帽簷壓低,爭取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李飛白的手適時地握了過來,將她的手心完全包裹住,暖意從他的手掌間傳遞過來,瞬間給了王寶釧直面所有人的勇氣。

她用左手推了推帽簷,將整張臉完整地露出來,唇紅齒白,明眸善睞,在這軍營中一霎那驚豔全場。

“王妃!”不知是誰先識時務地喊了一聲,跟著那些熱血兒郎全都狼嚎起來,熱情一浪高過一浪,燃燒得王寶釧雙頰通紅,她羞澀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李飛白,就見李飛白的目光也正望著自己。

甜甜一笑,更是惹得雄性激素過剩的軍中男兒們更加嚎叫不止。

“郡王妃!”

“美啊,太美了!”

“百年好合!”

“早生貴子!”

跟著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出來了,王寶釧噗嗤一聲笑噴,連帶著李飛白也十分的滿意,笑著握了握王寶釧的手,示意身邊的衛兵將烤熟的羊牲獻了上來,先是一番祝告天地,跟著氣氛就熱烈了起來,一碗酒下肚,所有人都笑鬧開了。

牛羊肉的香味,混合著酒香四散開來,連王寶釧都覺得自己感染了這般的熱情,跟著那拉胡琴的樂人輕輕擺動起身體。

氣氛越發熱烈,李飛白牽著王寶釧的手一起圍著篝火跳舞,王寶釧身邊是個女子,從穿著便可知是幹什麼的,但是她沒有介意,牽著那女子的手跳舞,全然沒有架子。

眾人氣氛日高,更有巴蜀之地來的兵崽子喝口酒對著火把噴,熱浪四散,夜晚的嚴寒被瞬間驅散,篝火燃燒發出的噼啪聲就似是助興,李飛白在通紅的篝火邊側臉看著王寶釧被映得更加明媚的小臉,忍不住就是一記偷香,更惹得那些軍官們爆發出一陣熱烈的笑聲。

琴聲好像著了魔,酒越喝越多,跳舞的,高歌的,在這邊塞的夜晚,驅走了思鄉的寂寥。

等一個個都酣暢淋漓了,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