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與自己決裂,放棄他們的誓言,放棄他們的孩子,放棄他們的愛。

“啊!”狂亂的吼,傅翼抱著頭,修長的手指插入髮絲之間,狹長而晦澀的眸子有著千絲萬縷,理不清的情愫。

那日的情景席捲而來,那鮮豔刺目的血,那是他流失的孩子。。。。。。

倏地,傅翼長臂一揮,桌面上所有東西都被全落地,聽得門外的人心驚膽戰,卻沒有一人敢進去。

帝都西城,西湖畔,傅府。

“請問夫人是?”老管家見門外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美婦,驚豔的容顏,額心處還有一朵藍色的櫻花,不似是裝飾,看起來就像是天生的,如同那些胎記。

有些眼熟,老管家憑著他超凡的記憶思索,驚訝的叫道:“是你,你上次來找過少爺,不不不,不是你,上次。。。。。。不不,你比她美豔,她額心處什麼也沒有,而你額心處有朵藍色櫻花,你不是她,不是。”

老管家有些激動,也有些尷尬。

“老伯,請問下,你家主人在嗎?”殷臥雪眼角彎成月牙,此刻的她以真容示人,本想易容,可隨即一想,沒必要,與其易一張平庸的臉,還不如以真顏示人。

“夫人,我家公子遠行,尚未歸。”美人面前,誰都有些心花怒放,老管家雖上了年紀,那審美觀卻未淡化。

“請問老伯,你家主子何時歸。”殷臥雪摸了摸高隆起的肚子,傅歧月交給她手中的笛子,她要物歸原主,再不歸還給他,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了。

“這個就說不準,也許明天,也許明年,我家公子的行蹤沒人能掌控得了。”管家老實說道。

“這樣啊!”殷臥雪面容一沉,愁眉不展。

“夫人找我家公子為何事?”管家問道。

“是這樣,有人託我將一樣東西送到傅府。”殷臥雪拿出笛子,雙手奉上。“能煩勞老伯將這東西轉交給傅公子嗎?”

“夫人,對不住,公子離去前有交代過,無論任何人送東西上傅府,一侓不能接收。”管家為難的道。

“不能例外嗎?”殷臥雪不死心,換了個身份,結果卻一樣。

“抱歉夫人,讓你白走了一趟。”管家搖頭,見那高隆起的肚子,應該快要臨盆了吧。

“那打擾了。”殷臥雪失望的轉身,東西還不回去,這笛子又關係到傅氏皇朝的安危,不能交給別人,她是對傅翼失望,卻也還沒到想要毀了傅氏皇朝,現在她這個樣,見都不敢去見傅翼,更別說將笛子給他,叫人代勞,又沒可信之人,她跟紅袖關係也深,也沒想過讓紅袖代勞。

夕陽西下,殷臥雪依舊在街上走著,直到夜幕降臨。

“殷臥雪。”

殷臥雪沒回頭,她知道是誰,臉上也不見一絲驚訝之色,林長風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藏不露。

從他幫自己保守秘密開始,她就知道此人不簡單,留在傅翼身邊必有所圖,他是傅翼身邊的侍衛,卻幫著她瞞著傅翼,是可憐她嗎?殷臥雪不覺得,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就等於無心無肺,怎麼可能會可憐自己。

所以,她敢篤定,林長風不是傅翼的仇人,就是別的國人派來的人。

其實,殷臥雪連紅袖也懷疑,甚至,她還感覺到紅袖跟林長風是一個國家的人,他們為同一個目的而來,當然,她也能感覺到,紅袖是真的要保護她腹中的孩子,因此,她才全然相信紅袖。

只要能讓她腹中的孩子安然無事,她可以藉助其他國家的人相幫,只要不傷害她的孩子,他們真正目的為何,她不去理會。同時也感覺到可悲與慶幸,孩子的父親,為了一個毫無根據的原因要犧牲孩子,與他為敵的人卻想方設法的要保護這個孩子。

“殷臥雪。”林長風又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