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門口走。

“你幹什麼?”

“什麼都問,上廁所。”

“我和你一起去。”

“你是女的,扎西是男子漢,怎麼一起去?你快去!出大門順大馬路一直一直就看見了。”

木真子無奈地看著扎西。

“看什麼看?喝的像個傻瓜,什麼都不知道,這裡有紙紙,多拿上趕緊去。”

“真女人。”

“麻煩女人,來了血!你太麻煩。”

木真子的臉一剎間灼熱,窘得無地自容,從扎西手裡接過衛生紙扯了一團匆忙走出屋子。

從衛生間回來,木真子不敢再看扎西的臉,羞澀地坐在床邊。

扎西從密碼箱裡拿出一套嶄新的紅衣,“換上它,扎西只有紅衣服。你的裙子畫了彩圖,不洗洗乾淨你怎麼穿。”

木真子越發的羞怯,把自己蜷縮到床角,拉了毛毯裹在身上。

“麻煩女人,扎西去廁所,換下你的彩版,丟到臉盆裡不要動。”

木真子裹緊毛毯,閉目不語。聽到扎西離去的腳步,忙下床反鎖上門,拿起床上的紅衣服,心底湧出一陣陣暖流。換下身上的裙子,團在臉盆裡。

扎西推開房門,端坐床上的木真子吸入眼球。清秀白皙的臉,絲緞般光澤的黑髮,棗紅色的僧衣著裝在她身上更別是一番風韻,“好一朵美麗的紅蓮花!”

“扎西……有些不好意思……”木真子羞得像一團火,雙臂抱膝含胸而坐,臉埋進臂彎裡。

“我去洗衣,幹了你馬上回家。”

“怎麼可以,再說……”

“再說個鬼,來了血不能著冷水,女人就是麻煩。我們佛學院裡一個覺姆,從沒來過這個,十幾天前死了,二十歲就死了。扎西聽了掉了很多很多眼淚。”

木真子看到扎西涌泉的淚眼,不由一陣心酸。

“覺姆?!二十歲?!”

“你死了扎西會一起死掉的。”

木真子默不作聲,扎西端上臉盆出去洗衣了,緊接著傳來嘩嘩的水聲和扎西有力的揉搓衣服聲。木真子心裡暖暖的,扎西像照進屋子暖在木真子身心的晨曦。

扎西洗完衣服走進屋拿了牙具刷牙洗臉,洗漱之後,點燃一支香坐在坐墊上,捻動佛珠抑仰頓挫唸經,無視木真子的存在。

木真子看看扎西,看看他面壁的牆,從上到下用透明膠帶貼上著一個個不知什麼名堂的佛像。還好,認識一個,佛塔。

半個小時了,扎西無動於衷。

“要念多久?”木真子忍不住問。

“兩個小時,不要吵!扎西唸經時不要吵!”

木真子不再作聲,抱膝含胸而坐。肚子竟然咕咕叫起來,禁不住看了一眼扎西,閉目打坐,口中唸唸有詞,一動不動。

“要吃點什麼?”

木真子終於聽到最想聽的一句話了。

“餅乾,泡麵?可以嗎?”扎西站起身。

“不可以。我從不吃這些。”

“你讓扎西怎麼辦?這是村子裡。”

“有賣菜的嗎?”

“有。”

“比如西藍花芥蘭油麥菜,隨便一種買來清炒。”

“好的,扎西看一下。主食吃什麼?村子裡燒餅店的燒餅非常非常好吃。”

“好吧。”

不多時扎西回來了,拿著兩顆芹菜燒餅。

“只有芹菜,可以嘛?”扎西閃爍的黑眼睛看著木真子。

“我來做。”

“來血了,怎麼做?扎西會做飯。”

木真子心裡暖暖的,看扎西放下燒餅準備擇菜。

“不要擇,芹菜的葉子最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