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來,和邵銘清一前一後而去。

從鬱山後爬到礦山所在的山頂,就看到礦山上並沒有往常那樣的勞作隊伍,但人卻熙熙攘攘。

邵銘清拉她坐下,這裡正好能看到鳳血石所在的位置。

那裡已經搭起了涼棚,其下坐著不少人。

“你說什麼?把洞挖塌了?”聽到邵銘清說適才發生的事,謝柔嘉很驚訝。

邵銘清笑著點頭。

“好不好笑?嚇得那些老爺們現在一個也不敢進去了。”他說道,一面伸手指著,“又誰也捨不得走,就在涼棚下耗著。”

“你還笑,有沒有人受傷啊?”謝柔嘉說道站起身來。

邵銘清笑著拉住她。

“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嗎?”他說道,“早就安置好了。”

謝柔嘉哦了聲坐下來,坐下來又覺得不對。

什麼時候有他在,她就能放心了?放心誰也不能放心他啊,他可是親手毀了她們謝家的。

謝柔嘉轉頭看邵銘清。

明亮的日光下,少年人肌膚如玉,側面看輪廓更為鮮明,只是仔細看他光潔的面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淺黑。

是在這裡風吹日曬的緣故。

謝柔嘉想起前世的他,氣質雍容丰神俊秀,只是那時候沒有這麼近距離看過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曬黑過,肌膚是不是粗糙,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前世的他眼角到鬢角沒有傷疤。

“看什麼看?”邵銘清轉過頭瞪眼。

視線相對,謝柔嘉對他咧嘴一笑。

“這是我抓的?”她伸出手點了點他的眼角。

邵銘清哼了聲。

“道歉不?”他問道。

謝柔嘉伸手拍了他一下,笑了。

道歉不?

嗯,至少現在他一點也沒有傷害到她,傷害到謝家。

“對不起。”謝柔嘉看著他鄭重說道。

“看在你送我那份大禮的份上。”邵銘清說道,伸手指著山下鳳血石礦洞所在,“原諒你了。”

謝柔嘉笑著說了聲好,繼續看著山下。

邵銘清抬胳膊撞了撞她。

“你送我的禮物,我可以自己處置吧?”他問道。

“當然啊。”謝柔嘉說道。

“老夫人呢也說了,這次的硃砂還有鳳血石,都由我來做主。”邵銘清說道,挑挑眉。

謝柔嘉哈哈笑了。

“那恭喜邵公子。”她拱拱手說道。

邵銘清還禮。

“同喜同喜。”他說道。

謝柔嘉又是大笑。

“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聽我的。”邵銘清說道。

謝柔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會。”她說道。

“為什麼?”邵銘清問道。

“因為那是我送你的禮物,不聽你的,他們拿不出來。”謝柔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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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轉眼過去了,礦上的越發的喧囂。

“怎麼還是挖不出來嗎?”謝存禮站在礦洞外,帶幾分氣急喝道,“怎麼可能挖不出來?從來都沒有有礦不能挖的,只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太爺。”一個管事苦著臉說道,“硃砂是能挖出來,但是鳳血石太大了,而且位置又太深,再加上四周山石松軟,礦洞難挖掘又容易坍陷。”

他說著展開一張圖紙,其上勾畫者線圖。

“太爺,您看。”他指給謝存禮,“其實鳳血石所在,咱們以前、一百年前就曾經已經挖到這邊了,但是因為這裡的礦洞總是坍塌,所以便放棄了,所以一直沒有發現鳳血石,您看,這四條路就恰好圍著鳳血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