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界線已經數十年沒有族人跨過,自從當年慘戰過後,全族封谷,再也不會過問世事,攙和任何雜物。除非出現意外變故,除非長老院全體透過,否則任何人不得跨過去♀也是血衫男子停在原地,追擊部隊焦急憤怒的原因。

按照族規,界線以外是禁地,越過之人……實施柱刑,即被木柱洞穿身體,放乾鮮血!

一般而言,族人誰也不敢跨過去,可今天情況特殊,古冊必須拿回來♀與族規有些衝突,意味著有人必須破一下規矩,至於死與不死,怎麼個死法。

在被老者點名的那一刻,男子已經不再去想。想了也沒有意義,既然已經點名了,就去做!

“數十年來,你是第一個活著走出我族的外人,這份勇氣和實力,我佩服。命,你可以留下,但古冊必須交出來。”男子走到房中壽身前,左手繃緊,做好防禦,然後慢慢的蹲了下來,右手伸向他的手臂。

房中壽閉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調整著氣息,緩和著胸腹部位的傷痛,左手也在一點點的繃緊。消能夠在對方拿走古冊之前,稍微恢復點力氣。

在即將觸及房中壽胳膊的時候,男子悄然吸氣,心神緊繃。儘管知道眼前的獵物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但對方的身份仍舊給他帶來不小的壓力。

啪!男子的手重重拍在房中壽的手腕上,繼而猛的加力。房中壽神情驟冷,拼盡全身力量猛地竄起,僵扣的左手直取男子喉嚨。

“強弩之末!”男子冷哼,猛地晃動身體,蓄勢待發的右腳當空暴起。

然而!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砰!!腦殼崩裂,鮮血噴濺,男子如遭雷擊,仰面摔飛出去,無力的砸落地面≯神死灰,定定地看著天空,一動不動的沒了生機,只有額頭部位有個指尖大小的孔洞,在咕咕的冒著鮮血。

“嗯??”山谷裡的人們微微蹙眉,抬頭望向遠方。目光微微轉動,搜尋片刻,定在了一個凸起的沙丘。

那裡正慢慢的站起五個人,全副武裝,端著機槍,身著土灰色迷彩服,之前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和大地融為一體,看不出他們的存在,即便是現在站了起來,還是看不太清楚。

隨著當前一個男子的手勢示意,五個人端著機槍,謹慎小心的向山谷方向移動。

丘後面還趴著兩個全副武裝的的戰士,透過狙擊鏡鎖定著目標,給兄弟們提供掩護。

山谷裡的綠衫人們慢慢的站起身子,表情一點點的繃緊,眼神一點點的冷硬,冷冷的看著不斷靠近的五個人。

“您終於出來了,我們是千目特戰組,已經在這等了五天。”走到房中壽身邊後,分隊長柳鴻向房中壽微微頷首,暗中卻悄悄地向後面兩個兄弟打個手勢。

兩人一邊舉著機槍警惕著敵人,邊走到房中壽身邊,悄聲道:“奉門主密令,消您能前往外蒙古。”

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顯得十分敬重,沒有一絲一毫傳達命令的語氣№為特戰隊員,他們清楚房中壽的地位、在門主心中的高度,也知道他的性情。

房中壽看了看血衫男子,攥緊古冊轉身走向戈壁灘個戰士也不在意這份冷漠,急忙趕了幾步,倒退著護衛在旁邊。

“房中壽!!帶著古冊迴天門,這是你的禮物?還是帶給狄成的災難?你想清楚了?”血衫男子淡漠的聲音在山谷迴盪,很輕、很緩、很淡,卻有種沉沉的壓迫感。

房中壽不予理會,表情和步伐一樣的堅決,可沒走出幾步,身軀微微一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啷嗆幾步,砰然跪地,直直的躺了下去,略微掙扎,卻控制不住潮水般上湧的昏厥感。

“您怎麼了?”兩個千目隊員微微一驚。

“抓!”山谷裡的綠衫老者一聲厲喝。

柳鴻齊齊舉槍:“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