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來,也就意味著新選組只能單獨行動。經過山南的一番分析,長州藩那群人極有可能在四國屋,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近藤勇還是決定帶領總司,新八和平助等十人前往池田屋。千代猶豫了半天最後決定留守屯所,因為她知道如果和總司一起去的話必定會遇上風間,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於是土方和近藤分別帶領兩批人馬前往四國屋和池田屋進行埋伏。

當眾人走後沒多久,山崎烝突然現身,告訴山南聚會的場所是在池田屋而不是四國屋。自責之下,山南迅速命令千鶴前往四國屋傳信,而千代則被命令立刻趕往池田屋支援。在擊殺了想要夜襲屯所的浪人之後,千代和千鶴兵分兩路而去。

而此時在池田屋內,已是廝殺一片。無奈人數對比過於懸殊,即使有近藤勇,新八,平助以及天才劍士總司四人聯手,仍感覺到了吃力。猩紅的血液染紅了身上的淺蔥羽織,臉上濺滿了熱血的武士,如從地域而來的羅剎,刀劍碰撞的金鳴聲,刺激著眾人的耳膜。在近藤勇再次詢問土方怎麼還未來到時,總司已經殺出一條血路,衝上了二樓,平助緊隨其後。在砍翻了數名劍士後,兩人猛然拉開一扇紙門。風間千景好以整狹的靠坐在窗欄邊,打量著闖進來的二人。天霧九壽沉默的站在一旁,雙手於胸前……

……

等到千代趕到時,正好看到平助被天霧九壽一拳擊飛昏迷不醒的場景。而總司則在一旁勉勵拿著長刀,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千代二話不說,立馬上前一個手刀把總司放倒,抬頭皺著眉看向一臉興致的風間千景,埋怨道,“喂,下手也太狠了吧!”

“哦~”風間聞言揚了揚眉,問道,“不拔刀嗎?”

“沒必要,”千代聳了聳肩,把總司拖到一旁和平助躺一塊,“無論是會津藩還是薩摩和新選組暫時並沒有什麼衝突,何必要刀劍相向呢!”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會津藩的?”一直沉默寡言的天霧九壽開口問道。

千代擺了擺手說,“這點你們沒必要知道,總之我不是你們的敵人。不過……”千代扭頭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兩人,“如果被人看到就這樣放你們走了,我也不好交代,做場戲如何?”說完拔出了腰間的村正妖刀,刀鋒直指風間前景。

風間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還真是有意思啊!”話音剛落,已是閃身而上,長刀順勢砍去……

……

等土方等人衝上二樓時,正巧看到千代一個後翻堪堪躲過風間的刀刃,不過衣服卻還是被劃破了道口子。再往旁邊看去,竟是昏迷不醒的平助和總司二人。見好就收的風間和天霧九壽,意味深長的瞥了千代一眼後,未等土方發威就一個縱身跳出了窗戶,消失在了夜幕中。

這一役,新選組死亡一人,重傷兩人,輕傷者亦有數十人,可謂是傷亡慘重。而長州藩志士,被當場擊斃七人,十一人受傷,總共抓捕了二十多人。平助和總司被人用木板抬回了屯所。回去的路上,太陽剛剛升起,新選組所經之處氣氛凝重而莊嚴,看著昏迷中的總司,千代心中一痛,使勁握緊了拳頭,對不起,她無能為力……

從這一夜起,新選組“壬生劊子手”、“壬生狼”的大名迅速自京都、大坂傳遍了整個日本。

池田屋事件過去沒多久,千代就不期然的收到了來自風間千景的傳信,天霧九壽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她的房間內,將風間的親筆信交到了她手中後,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千代強行按壓住胸中滿滿的歉疚,開啟信封,信紙上洋洋灑灑寫了十個人的姓名,信的反面寫著聯絡地點。她知道這都是新選組內的組員,而風間的意思也很明瞭,殺了這幾個人,那麼就承認你是同伴。起身,迅速的燒掉信紙,千代將自己縮成一團,緊握的雙手連指甲陷入了手掌中都未曾察覺。猩紅的血液,順著掌心緩緩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