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扶起範孔嘉等人,沉聲說道:“各位鄉親快快請起,護土安民、除魔衛道是我修真者的本分,現在群魔亂舞,各地妖孽蠢蠢欲動,我們修真者實在難辭其咎。但是我們向大家保證,從今天起,我們要重新掃蕩邪魔,換給大家一個太平安定的世界。凡是侵我人類、害我鄉民者,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一個身材短小的漢子走上前,流著淚說:“恩公呀,我兄弟一家十餘口,都被這個惡鬼給殺死了,幸虧恩公到來,否則全鎮七千餘人恐怕就難以逃過今天晚上這一場劫難呀。小人雖肝腦塗地,不能報答恩公以萬一。”

周陽訥訥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就在這時,一聲粗豪的哭聲傳來:“老婆呀,你看到了嗎?恩公已經把那個可惡的惡鬼給殺了,他給你報仇啦。你在那邊還害怕嗎?不要怕,我就來陪你了。”

只聽得噗嗤一聲,一道白光閃過,一個長相粗豪的漢子將手中的刀刺進了胸膛,朗聲說道:“各位,永別了,我老婆膽小,我要過去陪她,我的孩子就拜託給大家了,多謝了。”

漢子說完之後,聲音就萎靡了下去,一顆碩大的頭顱就此垂下,嘴上含著笑意,手中還緊緊抓著一縷斷髮。

這個粗豪漢子的妻子正是剛剛被食屍鬼將生吃掉的婦人。他見大仇已報,向周陽磕了幾個頭,便殉情而死。

一旁的幽思見到這個場景,眼中也閃動著淚花。默默的想道:“那麼多年來,我們一直都把這種沒有任何修為的人類當做螻蟻,可是螻蟻也有感情呀。我們修真者自詡真姓情,修大道,可是能有幾個及得上這個普通的人類?這樣的情意,難道不就是一種大道嗎?”

就在幽思神不思屬之際,周陽在神魂中給他傳遞了一個資訊:“小心,附近又來了兩個元嬰中期的修真者,一個魔族,一個鬼族。”

幽思一凜,就聽到一聲冷厲的聲音:“一個小小的人族心動期,仗著兵甲之利,偶爾殺了幾個不成器的廢物,竟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憑你這點本領,還敢說什麼掃蕩邪魔之類的狂妄之語,真以為三族的高手就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那道聲音本來離周陽有上千丈的距離,可是每說一個字就近了十餘丈,到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就停在距周陽不足十丈的空中上方,俯瞰著周陽與數千的鄉民。

這一道聲音響起,所有鄉民的意識就感到一陣意識模糊,不由自主的向著空中跪拜。

周陽瞳孔一縮,知道面前的這個魔族動用了神魂控制的秘術,妄圖以此艹控鄉民。

雖然對多人使用神魂控制術會耗費大量的神魂,但因為這些鄉民沒有任何修為,所以以對方元嬰中期的修為,艹控起來竟輕鬆自如。

“一旦讓這傢伙得逞,這數千鄉民將面臨被魔化的危險,即便是僥倖躲過,魔種已經種在了心中,一旦覺醒,必將為禍。”

周陽大急之下,御劍凌空刺向那個叫做貪yu魔的傢伙。幽思見狀,也揮舞著手中的扶桑藤杖,攻了上去。她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是講究單打獨鬥的場合,對方還有一個元嬰中期沒有現身,如果不趁早解決此僚,不僅她與周陽主僕二人,連數千名鄉民就會遭遇危險。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賤人,你身為魔族修真者,不僅不為族群貢獻自己的力量,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殺害三族聯盟之人,不讓你神魂湮滅,我就不是毒靈鬼將。”

幽思學著對方的聲音,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毒靈鬼將,哼,一個小小元嬰中期,就敢大言不慚,還讓奴家神魂湮滅,嘻嘻,奴家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人家神魂湮滅的。”

幽思動作極快,手中扶桑藤杖頓時化作一道金光,直接向毒靈鬼將攻去。由於不久前神魂力量損耗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