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玉蓮鱈魚湯,聯是一個執著的人,所以每一頓飯都有著一道湯,兩年前養了一對小白免,那是依依送給聯的生日禮物,朕很喜歡,所以朕喜歡的這道湯也會與它們分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選樣養著的,可小白免越來越虛弱,本來還是活蹦亂跳的,不過三個月就開始安靜了,靜得可怕,他們沒有死了,就是躺著不動。存著一口氣,就是沒有死了,依依還以為是朕虐待了它們呢。就像是聯小時候養得那些金魚一樣,朕是那麼細心地照料它們,可最終害死它們的還是朕。”

說的人像是談論著他今天要吃什麼這麼輕鬆,聽的人卻聽出一身的冷汗,茉歌驚恐地和掃過那張淡得看不出表情的臉孔,心如被人灌了鐵水,重得她心頭喘不過去了。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一個充滿抱負,充滿侵略和強勢的男人斂去他一切鋒芒,變得如今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又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他談論起死亡像是說著一個笑話般輕鬆呢?

這可是弒君的大罪,是要滅九族的啊!他為何連這個都忍了下來,太不可思議了,是軒轅霄做的嗎?不會啊,他再怎麼想要皇位也得憑他自己的實力,應該不會謀害同胞哥哥,軒轅澈可是他的親哥哥呢,以她認識的軒轅霄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

那是誰?

為何小白兔死了,他卻沒事,茉歌驀然睜大了眼眸,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這一樁陰謀,所以才故意讓這一對小白兔來當實驗品。天啊,這個男人的心機真的深得不可思議,他藏著他所有的鋒芒,他埋掉了他所有的情緒,就是為了有一天能一網打盡吧?又是誰會對他下毒手,除了軒轅霄她想不到會是誰,畢竟只有軒轅霄是和他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的人。

這是茉歌短時間裡推斷出來的,具體的情況怎樣,她還無從得知,只知道這裡頭一定是大有文章,甚至複雜到她想象不出來。

“是誰做的?”茉歌心疼地看著那張淡淡的容顏,問道。

軒轅澈一笑,問道:“我的父王在我九歲的時候身體開始衰退,竟然長期臥病不起,每一次見到他,都走形容枯槁的模樣,那時候他才不過是四十多歲,正值壯年而已,卻蒼老得像個老人。臉色差得沒有血色,眉宇間有隱約一股青黑,太醫說,那是父皇長期荒淫無度所致,可朕知道,那都是事先說好的計劃。父王后來病得很重,母后不許我們孩子去靠近他,我知道她想要做什麼,那時候很著急,就趁著人沒注意,偷偷地潛入父王的寢宮裡,那時候他正睡著,朕剛要叫醒他,就聽到腳步聲,趕緊就躲在床底下了。母后和太醫進來,真的是機緣巧合,讓朕知道了,父王他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母后早就和太醫勾結,想要欺瞞所有的人。現在,又故技重施,在朕的身上使用這種手段。”

茉歌瞪圓了眼睛,腦海一片空白,喃喃地說:“不可能,你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嗎?她怎麼會加害於你呢?”

冷冷的笑了,軒轅澈的瞳眸劃過一絲殘佞的邪魅,說道:“朕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朕的母妃在朕出生的時候就被她殺了,朕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工具而已,只是她沒有料到隔年她就產下了龍子,可笑的是,他的兒子和朕還是同月同日生,所以,朕就成了她的眼中釘,也許天子真的有紫色護體,不然朕都不知道死了好幾回了。”

“那你是怎麼順利登基的?是什麼時候知道你不是她親生兒子這件事的?”茉歌問道,震驚過後的她已經冷靜了下來,不再感到不可思議,畢竟是宮闈。只是可憐了軒轅澈自小的壓抑和苦楚。

“道高一丈,魔高一尺,她能弒君,朕也能!”軒轅澈邪魅地笑道,見到茉歌一臉的震驚,妖邪地說道:“你不信?哼!若不是趁著父王沒有寫下傳位詔書的時候送他下地獄,死的人就是朕,父王對朕常年懦弱的模樣早就不滿,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身體會垮得如此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