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察覺到她的不安,空著的那隻手握住安安的手,「不怕。我保護你。」

安安越發擔心,都需要她保護了啊?

杜春分想笑:「有我和爹,用得著你保護?平平,安安,忘了嗎?你們三歲就敢打孔營長。」

四姐妹每天上課練武跳繩踢毽子,時間安排的很滿,過得很充實,早忘得一乾二淨。

那時候她們太小,不甚記事,經她提醒才隱隱有點印象。

平平和安安臉上的害怕和擔憂瞬間消失。

杜春分:「那就一起去?」

甜兒還是好奇:「娘,為啥必須去啊?」

杜春分實話實說:「你爹的爹孃很壞,他們在老家天天跟人打架,你爹怕人家尋仇尋到咱們這兒,打算跟他們斷絕關係。」

甜兒眼中一亮,不禁說:「早該這樣啦。」說完爬起來。

杜春分嚇了一跳:「幹嘛?」

甜兒用「你怎麼連這也不懂」的眼神看她一下,「收拾衣服啊。娘,去幾天?要不要我的衣服都帶上啊?」

杜春分一把把她拉回來按床上:「睡覺!月底再去,還有半個月,急啥?」

甜兒算了算:「這麼久啊。」翻身起來盤坐,「正好讓爹教我幾招厲害的。」

此言一出,小美、平平和安安的眼眸亮了。

成了!

杜春分回東臥室告訴邵耀宗。

哪有什麼厲害的招數。

看起來很厲害的招數也得能反應過來。身體不夠靈活,學再多都白搭。

學生放暑假,杜春分閒下來,邵耀宗就跟杜春分分工合作。

白天杜春分教孩子閃躲,晚上他教孩子招數。

四姐妹都憋著一口氣——到老家打壞人。天天累得腿肚子抽筋,第二天早上依然準時爬起來繼續。

杜春分怕孩子營養跟不上,請副食廠的職工幫她捎一盒奶粉。早晚給她們泡奶粉,中午給她們燉魚。

院裡的菜多,不缺蔬菜,主食又是粗糧,可以說吃的非常有營養。

一週過去,她們沒累趴下,身體反而越來越好。

平平和安安能抬一桶水。

這個驚人的結果讓倆孩子興奮不已。

每天搶下壓水的活,然後用擀麵杖抬廚房。

杜春分也不是生來就這麼厲害。她像平平和安安這麼大的時候,也不是能動手絕不動口的性子。有了自保的能力,又有一技之長,才敢斷然離婚,才敢跟邵耀宗閃婚。

指望平平和安安把愛哭的毛病改了,膽子大一點,唯有讓她們認識到自身的強大。

雖然她倆抬水慢,很容易灑的哪兒都是。杜春分全當沒看見。偶爾對上倆孩子的視線,還絞盡腦汁的想詞誇她們。

倆孩子能幫娘幹活,得到誇獎,自己又變厲害了,以至於越來越積極。

晝長夜短,五點左右天就亮了。

四個孩子晚上不出去玩兒,洗好澡上床睡覺,通常九點之前進入夢鄉,一覺到五點左右。

一天之計在於晨。

四姐妹睜開眼就拍爹孃的臥室門,跟她們一起迎接美好的一天。

以前雙重奏,邵耀宗都受不了。現在四重奏,簡直要了邵耀宗的老命。

邵耀宗有氣無力地開啟門,指著對面西牆上的掛鍾:「看看才幾點你們就起。」

甜兒:「天亮了啊。」

小美點一下頭:「爹說的,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平平附和道:「爹還說,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安安也忍不住說:「是呀。爹還說——」

「爹說的多了。」」邵耀宗打斷她的話,「平時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