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錯就是小錯,現在芝麻大點事也能要命。

陳主任坐下後等杜春分先開口。打算弄清杜春分的目的好見機行事。

杜春分的目的從來不是林偉傑一家子。順嘴把他做的事公之於眾已經算是意外收穫。

她和邵耀宗縱然會兩下子,可為了孩子著想,也不能把人逼急了。所以她沒打算再做什麼,一點不急。

今天也沒別的事,她可以陪這兩人坐到天黑。

十分鐘過去,杜春分淡然自若。陳主任的耐心耗盡,因為還有一堆公務等著他處理。

陳主任乾咳一聲:「杜春分同志,冒昧地問一句,你能為你在百貨商店門外說的那番話負責嗎?」

杜春分:「句句屬實。你們不信可以派人查。這個飯店的人知道,小河村的人也知道。林偉傑現在的那個岳父的左鄰右舍應該也知道。我和他還沒離婚,那個女人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往家帶了。」

這點離婚前杜春分也不知道。

離婚後,孩子交給她二叔二嬸,還有鄰居萬大娘一家幫她看著,不需要她費心,她有大把的時間。隔三差五打聽一下,一個月就打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不包括那一家人威脅她。

這事是杜春分杜撰的。

涉及到的人除了她就是那一家人和林偉傑。

林偉傑和他岳丈一家不可能承認。她這邊咬死。誰也辨不出真假。

但市民會認為她說的是真的。

一來她是受害者,二來女兒上趕著當小三,不弄回家好好教,還助紂為虐。這樣的父母不可能純良正直。幹出逼迫的事太正常了。

陳主任道:「我們信。我聽小程說,你最初沒打算搭理林偉傑?」

杜春分點頭:「我懂法,林偉傑這事說破大天也是個人作風問題。你們不可能把他關起來,也不可能停職辦他。我鬧也是白鬧。」

陳主任心說,真白鬧我還來找你幹嘛。

「即便林偉傑汙衊你拔他氣門芯,他妻子對你出言不遜,你也沒打算做點什麼?」

杜春分微微搖頭。

陳主任心中一凜,果然她沒打算善罷甘休。

不禁慶幸今天抽空多跑一趟。

姓程的不禁說:「那你剛才還說鬧也白鬧?」

杜春分笑看著陳主任:「在濱海鬧那肯定白鬧。至於原因,就不需要我說了吧?」

陳主任頓時從她眼中看出一個成語——沆瀣一氣。

有心解釋,卻蒼白無力。

濱海市民幾乎都知道四年前濱海的一把手不是他。

但除了為數不多幾人,沒人知道四年前他跟前書記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混亂的革命不過是幫了他一把。

杜春分:「我其實也不是得理不饒人。」

陳主任笑著說:「我看出來了,你是個明事理識大體的。」

杜春分收下這句恭維,但該說的依然繼續說:「你們能找到這兒,說明知道我以前是飯店大廚?」

兩人微微點頭。

杜春分:「你們咋知道的?」

姓程的直接說:「我找西城區的工作人員問的。他們說你要是在城裡,不是在飯店,就是在,在飯店會計張連芳家。我們到張連芳家,她家鎖門了。她鄰居說,你確實回來了,但在招待所。招待所的人說你們一早就出去了。我們打算找張連芳問問。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幾個孩子。」

杜春分下意識往四周看。

陳主任道:「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把她們叫進去了。那就是你徒弟吧?」

能讓甜兒她們暫時聽話的只有杜二壯。

杜春分點一下頭:「我和我愛人過幾天就得走。我怕我一走,林偉傑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