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而去,路上,不時可以看見行色匆匆的其他奴僕,盡皆從府中各處趕來。

因為府邸佔地極大,府中奴僕下人又極多,場面一時有些混亂,甚至不時可以看到,一些婢女衣衫不整,顯然是剛剛起床,但卻已經顧不得羞恥,披了毯子便踏出院門。

百息時間,很快過去,安易東也已從空中落下,堵在府中通往前庭的拱門,幾名正在趕來的奴僕見到,如喪考妣,頓時跪伏在地,苦苦哀求起來。

“上仙,我等來遲一步,乃是因為身體孱弱,不能疾行,還望上仙開恩啊。”

“求上仙饒命。”

“饒命啊。”

“修真之士,言出法隨,若是說格殺勿論,卻又饒過你們,如何能讓其他人信服?你們姍姍來遲,全都該死,給我伏誅吧”安易東並沒有理會他們的哀求,一指彈出,無形罡氣化作數道勁風,噗噗噗噗,接連同聲響起,這些遲來一步的奴僕便撲倒在地,斷絕了生機。

凡人生命短短數十載,在修士眼中,完全算不得什麼,安易東殺完這些人之後,並沒有比殺幾隻螞蟻更多感觸,只是轉過身,向呂陽稟報:“公子,府上奴僕在此。”

“知道了,易東,你先到一邊去吧,我來問他們。”呂陽揮了揮手,然後走了上前,“你們誰是這裡的總管?”

“稟上仙,小人黃奇正是。”一名富態男子,連忙站了出來,正是黃總管。

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身份,註定瞞不過去,與其稍後被其他人指認出來,倒不如自己承認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人定,承認身份,並不會有什麼危險,若是有危險的話,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站出來了,這與仙門修士的神識無關,也不是他能感應氣機,純粹是人情達練,隱約猜到了一絲呂陽找他出來的意圖。

這些人雖然凶神惡煞,闖入府中,但卻只殺遲來之人,並沒有再濫殺,顯然是要控制局面,不會隨意宰殺自己的。

換句話來說,自己還有用處。

“黃奇?”呂陽看了這人一眼,突然開口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這個……小人惶恐,小人並不知曉。”黃奇有些驚異地道。

“我就是呂陽。”呂陽說道。

“啊。”黃奇明顯吃了一驚。

呂陽這個名字,這些日子,他可沒有少聽說,不過都是出得趙牧之口,入得趙彥之耳,並沒有與他們這些奴僕下人細解,他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聽說,這個叫做呂陽的修士,正是從青龍峰來,與自家主人爭奪靈礦總管之位的人為了對抗他,主人沒少愁眉苦臉,甚至唉聲嘆氣,曾經多次嘆息,自己的地位將要不保了。

黃奇雖然不明白仙門的事情,但是推己及人,多少能夠領會的,若是換作主人調派他人做總管,排擠自己的位置,自己也得愁眉苦臉。

“大概你也沒有怎麼聽說過我,不過這沒關係,我今日前來,只是向你們通知一件事情,你們的主人,趙牧趙峰主,還有其子趙彥,不幸遇害了。”

“什麼?”

“主人和少主……”

黃奇還沒有什麼反應,倒是身後眾奴僕,大吃一驚,忍不住悄聲議論起來。

剛才安易東擊殺數人的恐怖,也掩蓋不住他們對於主人被殺的驚惶,甚至有一些奴僕嚇得慘無人色,感到連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也的確,在這裡當中的不少人,自幼便在峰上長大,見識並不廣泛,主人就是他們的天,就是他們的一切。

如今主人身死,少主也一同遇害,他們頓時之間就失去了依靠,再也找不到主心骨了。

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都還難受。

“你們也該知道,靈礦不可一日無主,為了維持靈礦的秩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