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有要事同世子稟報?”雲成擅會察言觀色,此時看柯以璋神情不對,心下邊多了幾分猜測,“可是葉二小姐那邊……” 柯以璋欲言又止,最終只道:“葉二小姐今日確實是受了驚嚇……” 雲成眉頭微皺:“那韓堯的確下手極狠。” 若非如此,主子也不會動那麼大的怒,甚至連柯以璋都請動了。 聽他這麼說,柯以璋卻是一噎。 所有人都以為葉初棠被韓堯重傷,至於其他——葉初棠顯然不欲讓他人知曉。 柯以璋年過花甲,膝下有個最為疼愛的孫女,正和葉初棠一般年紀。 想她不過十七,就要揹負這許多東西,柯以璋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同情。 他張了張嘴,搖頭一嘆。 “是啊。葉二小姐與他無冤無仇,他竟下此毒手,實在狠辣!” …… 咣噹。 葉詩嫻一個不穩,打翻了一旁的銅盆,熱水灑落一地。 她被燙得瞬間站起,手背之上已經是一片緋紅。 “大小姐!” 剛從外面回來的芍藥聽到動靜,連忙進了屋,瞧見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 “您受傷了!” 她轉身就要去叫人,卻被葉詩嫻喊住。 “去也白去,這會兒無論怎麼求他們,都是沒用的。” 芍藥回神,心也涼了半截。 是啊! 先前大小姐都已經和那些人下跪了,不還是連大門都沒能出去? 葉明澤一直高燒不退,葉詩嫻實在是怕他燒壞了身子,只得不停用毛巾幫他擦拭。 只是收效甚微,葉明澤連睜眼的跡象都沒有。 “去拿藥來。” 葉詩嫻忍著疼,吩咐道。 芍藥慌忙轉身去翻箱倒櫃的找藥。 葉詩嫻心神不寧,忍不住再次問道:“可打探到什麼訊息?葉初棠那邊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芍藥聽到這,忍不住冷哼。 “還能如何?那韓堯早已是走投無路,狀若瘋癲,葉初棠不過一介弱質女流,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奴婢聽說她傷勢重的很,甚至是定北侯世子親自送回去的!想必,不死也是半殘了!” 葉詩嫻聽到話語中幾個刺耳的字眼,忍不住皺眉。 “世子居然還有這般功夫去顧及她?” 想也知道外面亂成什麼樣了,沈延川居然還對葉初棠這般照拂? 芍藥壓低了聲音:“所以奴婢估摸著,她的情況必然不怎麼好了!” 要是人就這麼沒了,才是皆大歡喜! 葉詩嫻眉心未曾舒展,手心不自覺攥緊。 她當然希望葉初棠死在今日這場意外之中,但……哪有這麼容易? 當年那樣的絕境之下,葉初棠都能帶著年幼的弟妹逃出生天,甚至重歸京城,更何況這…… 她看向床上躺著的葉明澤,喃喃。 “也不知爹爹怎麼樣了……明澤,你可千萬要撐住啊!” …… 皇宮,御書房。 “陛下,定北侯世子求見。” 聽得這聲,在這裡爭辯多時的錢仲奉怒從心起。 “他竟還敢來!?” 穆武帝淡淡瞥了他一眼。 “錢愛卿。” 錢仲奉一口氣憋在胸口,只得垂首,壓著滿腔怒火:“微臣失態,還望陛下恕罪。” 穆武帝道:“宣他進來。”喜歡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