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懇求,實則態度極其強硬!

除了沈延川,估計沒人膽敢在穆武帝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誰讓他身有諸多依仗?

定北侯世子先後兩次被刺,其中一次還是在京城,他當然有資格討一個公道。

而現在……結果呼之欲出!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了蕭成煊。

事到如今,他還能如何辯駁?

蕭成煊腦子裡早已經是一片空白,就那麼愣愣地,眼神失焦。

他懵了。

那兩次,他的確是特意派人作同樣的打扮,為的就是讓沈延川相信那是同一撥人。

可他沒想到,沈延川居然在這等著他呢!

再想否認,又有誰會信?

更重要的是——沈延川手裡,還有活著的!

蕭成煊實在是想不通,當初烏嵐山上,他反覆確認去的人逃的逃,死的死,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現在這兩個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莫非……又是沈延川誆騙於他!?

可蕭成煊今天已經被沈延川詐了兩次,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任何膽氣,再和沈延川賭上這一把。

沈延川此人心思極深,誰知道他還有什麼後招?

這時候,多說多錯!

蕭成煊選擇了閉嘴,卻急壞了其餘一干人等。

尤其是蔣兆元。

他第一反應是不信,可餘光看到沉默的蕭成煊,他又不確定起來。

這些事情他根本不知情!

可眼下到了這一步,已經毫無退路。

穆武帝臉色鐵青。

“傳人!”

……

“娘娘!娘娘!不好了!”

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正在鏡前描眉裝扮的如貴妃頓時冷下臉來。

“什麼事慌里慌張的!好好說話!”

小太監一腳絆在門檻,踉蹌著滾了進來,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看到他這模樣,如貴妃心頭頓時生出一股不安。

她擰起柳眉:“到底怎麼了!”

小太監顧不得疼,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娘娘!二殿下出事兒了!”

如貴妃的心猛地一沉!

她隱隱猜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細想。

她強自鎮定下來,問道:

“什麼?今天不是要審徐傑的案子嗎?關他何事?!”

“原本、原本是在審徐傑大人的案子的,可大理寺和都察院都說,徐傑大人戕害霍俞成將軍的幕後主使,便是二殿下!”

咣噹。

如貴妃手裡的螺子黛掉了下來,整個人都呆住了。

然而這一切還沒結束,打擊接連而來。

“二殿下原本咬死了不認,可、可誰知定北侯世子竟帶了葉恆來當場對質!”

葉恆?

他不是早該死了嗎?

“葉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二殿下身上,而且、而且……”

小太監說到這,支支吾吾起來。

如貴妃早已失了理智:“而且什麼!說!”

小太監一頭磕在地上。

“而且,定北侯世子還說,二殿下之前曾兩度派人暗殺於他!他、他還有證人!陛下動了大怒!”

如貴妃眼前陣陣發黑。

她從未想過,今天一天,竟能發生這麼多事!

雖然之前也曾有所擔憂,可蕭成煊曾反覆同她確認,徐傑嘴巴緊得很,絕不會吐露半個字來。

可誰知——

更要緊的是,現在竟然還扯上了沈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