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舟一愣:“真假?” 主子說的是什麼的真假? 他奇怪問道:“您今天不是去城外那鐵礦查探了嗎?怎麼……難道那鐵礦是假的!?” “是真的。” 畢竟是個正經的礦場,石灤城內的人都是知曉的,想作假也難。 不過—— “那鐵礦雖然不大,但戒備森嚴,場子外圍派了專人望風。” 如果是尋常鐵礦,不會這般戒備,尤其—— 沈延川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漫不經心道: “看起來,其中有不少還是練家子。” 連舟暗驚。 先前他在城內瞧見那幾個人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現在再結合主子的話,心中猜測幾乎可以肯定。 “看來這鐵礦真是有人故意做的障眼法?” 連舟想了想,繼續道:“今日屬下出去,又打探到幾分訊息,城內人都說那鐵礦的待遇不錯,不少人都想去謀個差事,但那邊稽核極其嚴格,尋常人還真進不去。偶爾有幾個身強力壯的,進去之後過不了多久也都回來了,說給的錢雖不少,可裡面乾的活也累,而且監工兇戾,動不動就拿鞭子教訓人。能留下的,都是能吃苦能豁出去的。” 沈延川挑了挑眉。 “倒是會選人。” 如此一來,倒是招了不少能打能幹的。 連舟想不通:“可……到底會是誰?這石灤城也沒什麼特殊的,怎麼會有人選在這樣的地方?” 沈延川動作一頓,眼前忽然浮現之前見到的蘇佩兒,若有所思。 是啊。 那麼多地方可以去,為什麼偏偏選在了這兒? “那個蘇佩兒,原籍是何處?” 連舟乍然聽見這個名字也是懵了,片刻後反應過來:“您是說……之前韓家的那個蘇佩兒?” 沈延川頷首。 連舟回想了一會兒,道:“好像說是南方來的,自小便被人賣到了青樓,因容貌出眾,且彈得一手好琵琶,成了春風樓的頭牌。” 他不明所以:“主子怎麼突然想起問起她來?” 沈延川轉了轉杯子,道:“她也在這。” 連舟睜大眼睛,頗為震驚:“當真!?” 他很快明白過來,心頭亦是思緒萬千,眉頭擰起:“那她來這,所為何事?總不能是她早就知道這石灤城有異吧?” 之前查韓家的案子的時候,蘇佩兒的底子也被他們調查了個清清楚楚。 她根本沒道理來這啊! 連舟問道:“那……要不要屬下再去她那查上一查?” 石灤城不大,要找到蘇佩兒的住處對他而言不是難事。 沈延川思慮片刻,卻是搖了搖頭:“不必。” 連舟又問:“那主子打算何時啟程?” 暗中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如果在這裡停留時間太久,遲遲不到昌州,必定會引人疑心。 沈延川道:“明日應是個晴天,是啟程的好日子。” “明天?” 連舟詫異, “您不打算繼續在這裡查下去了?” 那鐵礦的情況非比尋常,若是就此離開,那—— 沈延川眉梢微揚。 “我說我要走了麼?”喜歡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