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你以此為要脅,要我去結婚。”當著葛蕾芸的面,神崇漢威不留餘地的說法,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葛蕾芸逐漸明白他們之間的‘打賭’,雖然無法證實,但相信與所想的相去不遠。

冷翊揚沒有忽略葛蕾芸慘淡的容顏,他指證歷歷地又說:“嘿!她確實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地跟著你!”

神崇漢威發出目空一切的笑聲。“照我的看法,女人不就跟狗一樣。狗也會忠心耿耿,跟著主人如影隨形。”

狗?

葛蕾芸頓時明白了一切。

在神崇漢成的眼中,女人跟狗沒什麼差別!女人的地位跟動物無異!

他要她跟他形影不離,只是把她當作是一條狗——她被蒙在骨子裡,還沾沾自喜地以為改變了他冷硬、不通情理的個性,讓他變得有人性一懂得溫柔——

而這是對她最嚴重的羞辱。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立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而今,她卻只有痛徹心扉的傷心!

她哽咽。“我到休息廳去,你們慢慢聊!”

如果她不以最快的速度離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淚灑當場。不管神崇漢威是否點頭答應,她疾步離去。

縱使神崇漢威是多麼不願她離開他片刻,可是在好友冷翊揚面前,他必須要表現出他的不在意。

葛蕾芸失神地關上門背靠在門板上,如珍珠般晶瑩的淚水清下她的面頰——

兩位好久不見的知交,也是商場上共患難的好友,忘我地侃侃而談,那是男人的世界,女人休想插上手。

也不知時候過去了多久,葛蕾芸獨自一人在辦公室中發

呆,想把所有不應該存在的悲衷情愫。完全推出心外。

突然,羅祥華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已經很久一段時間,他們沒有交集,更沒有談話的空檔。很多時候,神崇漢威擁著她和他擦肩而過,如此而已。

現在,他居然溜進來了,想必他一定很清楚神崇漢威重情重義的那一面。神崇漢威一旦開啟話匣子,沒有一個下午,鐵定是不會放過冷翊揚的。

葛蕾芸趕緊擦拭淚水,對他回以迷人的笑面。不過,紅腫的雙眸,仍然逃不過羅祥華的利眼。

“你哭了……”他坐在她身旁,輕聲細語道。“是神崇漢威欺侮你嗎?”他相當激動。

葛蕾芸默默無言。

“我真搞不懂你——”他執起她的小手,心疼地說。“你難道不知道整個集團裡鬧得滿城風雨?繪聲繪影說:‘塑膠工會抗爭的領導人葛蕾芸是神崇漢威最新的情婦。’”

情婦?有如青天霹靂般地,她的腦袋被狠狠地重敲了一記。

而在同時,隔著水門的另一邊,無巧不巧地傳來神崇漢威對冷翊揚斬釘截鐵的吼叫聲。“她不過是我的情婦——”

血色霎時間從她臉上褪盡。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當她是玩玩的情婦!

她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這麼精,不但被人誤會,還被冠上“情婦”的卑劣字眼。

強而有力的腳步聲響起,羅祥華機靈地趕緊向她揮揮手,溜之大吉。

辦公室門被開啟,神崇漢威大刺刺地走向她,後面尾隨著冷翊揚。他鮮少的愉快笑容在面對她怨懟的容顏時,立即凝凍了。

葛蕾芸想要象男人一樣意氣風發地起身,可惜,她太傷心了,就象想要象男人般不在乎,仍遮掩不了楚楚可憐的神態。

她盡力裝出無動於衷的表情,卻無法遏止淚水潸潸滑落。

她近乎崩潰地低吟,“我——不是你的情婦!”

他從來沒有看過她哭。

在他面前,她表現的一向比男人還強勢。她應該會甩他一耳光,然後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