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淤泥切成了不規則的豆腐塊。

倉皇之中用全力組成了防禦,艱難地擋下了這個大殺字。

畢竟已經失去了右手,更是處在一個關鍵時期,凌潛唯有一退再退,步步成印,踏破黃沙。

如同沉重的鼓點,重重地敲擊著,連綿不斷。直到凌潛退到了黑暗深處,感知不到一丁點的靈壓。

心中的憤怒終於揮散出了一些,卻還是不快,因為王石還是沒有殺死凌潛。現在是個好時機,他卻已經沒了追擊的力氣,只能待在原地,利用短暫的時機儘量恢復。

經受了無數次翻滾、撞擊的寧一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卻看到了一片黑暗,含糊不清地問道:“怎麼還沒出去?”

王石急忙轉頭,輕聲說道:“很快了很快了,不用擔心,醒過來就可以吃飯,好好睡吧。”

沉悶地“嗯”了一聲,寧一的臉在王石的肩上蹭了蹭,尋找一個正好契合的地方,重新睡了過去。

安撫下了寧一,王石的眼睛眯的愈發厲害,緊盯著黑暗,目光冷的嚇人。

穿過了無盡黃沙跟廢墟的眾人終於到了這裡,紛紛將靈識探了過來,基本上明白了發生的一切。於是,所有人都保持著絕對的沉默,一動不動。

向著四周的黃沙掃了一眼,王石說道:“今天,我的話很多。”

隔著厚厚的黃沙,王石的聲音也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因為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王石身上。

“我想問一下你們有多少人想要抓住我?要是我激烈反抗,你們是否會殺死我?除了凌家,我們之間可曾有恩怨?”

儘管掌櫃的現在改變了主意,已經不想再跟王石有恩怨,但是此時他卻不能說什麼。飯館的談話已經斷了朋友這條路,伙伕的出現,他的到來,已經說明了一切,再多的辯解都沒有用。

此時的王石,可是處在三大家的包圍之下,並且每個人都是絕對的強者,他猶如一隻困獸。困獸可以嘶吼,但絕對是絕望的,或者是哭泣的。王石的嘶吼卻是質問的,挑釁的,甚至是蔑視的。

這些身經百戰的強者,吃驚於王石跟凌潛的驚天大戰,驚恐於凌潛此時的不在現場,一種可怕的推論正在人的心中浮起。但是這不能遮蓋人們心中對低境界根深蒂固地俯視,就如同王公貴族從來都俯視窮苦人一樣。

王石再強,強到可以殺死凌潛,又能怎樣?他此時還不是強弩之末?從可憐的靈壓來看,他現在還有什麼力量?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這麼說話?

修行者的世界,向來是無比殘酷,聲名、榮譽、氣魄等等的一切都不重要,實力才是衡量話語權的唯一標準。之前是統領整片大漠的王者,此時力竭,照樣是一個狗都不如的人,只能任人羞辱、宰割。

“我知道這片大漠的秘密,我能夠不斷地發現這樣的巨城,憑著這筆財富,能夠打造出大漠之中最大的軍隊,甚至窺探到大漠真正的秘密。你們是否想要立刻下來抓住我,撬開我的嘴?或者是假仁假義地跟我交朋友?”

店小二的眉頭微蹙,盯著眼前的黃沙,肩上的毛巾滑了下來,到了手中。王石所說的話,明顯是意有所指,店小二聽不進這樣的話,更看不慣王石的狂妄。

年輕人可以狂妄,但是不能沒有邊界,不懂妥協的人,可是很容易夭折的。

僅僅見過兩面,店小二自然不可能知道王石的為人,更不會想到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掌櫃的擺了擺手,示意店小二安分一些。他的心思並不完全在王石的身上,依舊留意著腦中的飛天石像,警惕著四周的異動。

危機感如同洪水猛獸,已經徹底淹沒了掌櫃的。而此時王石又將這裡徹底搞成了一鍋粥,這讓他的心有些煩躁,甚至想讓王石立刻閉上嘴。然而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