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

看著霍元真走過啦,趙元奎本能的後退了兩步,回答了一句,看周圍已經沒人了,急忙道:“我這就離去,現在就走。”

“不急,正好所僧也要回寺,一起走走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霍元真說不急,趙元奎還真不敢急,心裡暗暗後悔,自己老老實實的下山不就好了,偏來這裡跟著湊什麼熱鬧。

只不過他卻不敢和霍元真並肩而行,走路的時候老靠後,老溜邊兒。

無奈之下,霍元真也只得放慢腳步。

“施主此次回長安,路上可都安排好了?”

“蒙方丈關心,都安排好了,安全沒有問題,只是婉君不肯與我一同離去。”

“你與寧姑娘無緣,很多事情強求也是無用。”

“是啊,尤其現在我的傷好了,婉君說已經完成了和我的約定,現在她連見都不見我的。”

趙元奎說著,心裡有點遺憾,寧婉君這個絕色佳人,確實讓自己魂牽夢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是自己的,終究還是得不到。

霍元真繼續道:“施主回去之後,可有何打算?”

趙元奎愣了愣,他還真的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是以為,自己傷好了,一切就都會好的,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大哥和太師魏閒現在走的很近,而且魏閒、關天照、環有西,北粥馬道遠將軍三個人關係密切,魏閒手裡死死地抓著城衛軍這張王牌,讓父皇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關天照的反意父皇已經知曉,但是父皇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現在朝廷內被太師掣肘,朝廷外關天照和馬道遠二人甚至對長安地區隱隱形成合圍之勢。

皇帝想除掉這些人,卻沒有把握,事情已經暫時形成了僵局,誰也不肯率先打破局面。

但是這種憂患是時刻存在的,自己即使身體好了,恐怕父皇也根本不會考慮立自己為太子之事,這種事情一旦定了,恐怕會立刻引發軒然大波,搞不好天下就將陷入戰亂之中。

所以經過霍元真這麼一提醒,趙元奎立刻驚醒,是啊!自己回去了要做什麼呢?吃喝玩樂,混吃等死嗎?

想了一下,趙元本堅定地抬起頭,對霍元真道:“方丈,我回去之後,將努力協助父皇,對抗太師他們那群人。”

霍元真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到霍元真沒說話,趙元奎有些迷惑,不太清楚這個和尚的意思。

但是趙元本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笨蛋,如果他真的是笨蛋,當初也不會被皇帝看中,只是在受傷以後,覺得一切都沒了希望,整個人的行為舉止都有些過激了。

如今傷勢已經復原,那個精明細膩的趙元奎又回來了,雖然對於霍元真的畏懼落下了病根兒,但是卻不會輕浮草率了。

人在有希望的時候,做事情就有分寸,人在沒有希望的時候,做事情就完全沒有了約束準則,就好像世界末日來臨的時候,真正的末日不是災難,而是完全失去了希望的人們,以前的趙元本就是如此。

回覆正常,想的事情就多了,所以拿不準的事情,他也沒有多說,何況這個和尚雖然看起來神神叨叨的,但是確實是個有本事的,於是向霍元真鞠了一躬,對其道:“願聽大師教誨。”

霍元真指了指遠處的一株野花,對趙元奎道:“施主可曾看到這株野花了?”

趙元奎順著霍元真所指的方向看了看,之間那一株小花雖然還不是太高,但是卻生機蓬勃,開出了粉紅色的花朵,而周圍其他的花雖然很多,但是卻已經發黃枯萎,沒有幾天活頭了。

趙元奎點了點頭,但是不明白霍元真是什麼意思。

“開了原無雁,看來不是花。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