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比孩子還孩子?實話告訴你,當年我踹你就是因為你這煩人的性子。我不就跟你上過一次床嗎?怎麼就成了你的私人女伴不允許再跟別的男人交往了?連笑多點都不行!你以為你是誰?我老公還沒這麼管我呢!還有你在床上表現得也夠差勁,猛是挺猛,可一點也不給人主動權!拜託給錢再少也是我買你,不是你買我好不好?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你跟我談職業道德?你還是把當。。。”

“對!我就是把你當鴨!想不做鴨也行啊,你不已經賺了不少了錢了嗎?拿去當本錢做生意呀!等你闊氣成了老闆了,我鐵定高眼看你。得了,把刀收起來吧。就這玩意兒,殺雞都殺不了,還殺人呢。另外別用自殺要脅我。我已經結婚了,很快就要離開這裡去和我的老公一起生活,不可能再跟你有什麼聯絡的。你要死要活都與我無關。頂多在我的豔情史上再填一筆。當然,那時我就不會說你是做鴨的了,掉價不是?”我有長大,我有成熟,我有脾氣。

“我殺了你!”刀尖在眼前一公分處停住。白玉般的兩根指頭輕輕鉗住那握刀的手腕,任手腕的主人如何掙扎,也動彈不得。

“殺人便得償命。為這樣的人抵命值得嗎?”天籟般的聲音溫和地說著,但那雙看向我的紫眸,卻閃出狡黠的靈光!

“你是。。。”

“我是夕夕的丈夫。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是吧?夕夕?”

“呃。。。那個。。。嗯。是的。”

“我比你美麗,比你聰明,比你身手高強。她當然會選我不選你。你死也沒用。”

“。。。”黑色的眸底漸漸溢位絕望,刀子自指間滑落,掉在地面,叮鐺做響。

“呃。。。費。。。”

“回了,夕夕。該睡了。”

“好吧。”

美人師父是對的。斷就斷得徹底,心死才能不傷。

對於費思特,我心裡有愧。以前是我不懂愛,傷了他。現在我懂了,卻不能愛,又傷了他。

“為何不求我帶他一同回去?他如此在乎你,會隨你的。”美人師父咂著指間殘留的巧克力沫說。他不但對現代文明接受的快,對現代食物接受的也很快。他喜歡好利來的黑森林蛋糕,喜歡必勝客的彼薩,喜歡肯得基的漢堡,卻討厭可樂和咖啡。

“得了吧,那幾個醋罈子還不打翻天?他們就為風契和我多睡兩天就都跟我冷戰了,再多一個說不定會寫集體休書!再說了,那傢伙去那靠什麼生活?還做老本行嗎?他肯我也不肯!”玄辰星有玄門,朱君止有羅剎教,月秀看似閒人,其實經常有人慕名備重金拜師學藝——具體收了幾個徒弟我不清楚,反正從沒聽他提過沒錢花之類的事兒。蕭然仍給銘王爺當侍衛頭兒,因為曾經有過節,似乎薪水減半,但馬馬虎虎還夠吃喝。風契被我僱為專職保鏢,偷雞摸狗,找岔打架必備人選!沒辦法,所有人中只有他最清閒,最乖,最聽話,而且本事最大。

“這麼說,你還是嫌他。他要有朱君止和王爺那樣的能耐,你就會收他了。”

“我靠!我看起來那麼勢力嗎?我是為他著想好不好?你以為每個人的適應能力都向我這麼強啊?你知不知道光是上廁所不能用抽水馬桶有多痛苦?我還要每月將一大堆棉布偷偷摸摸涼在院子裡,一有人來就趕緊得收起,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買衛生巾!而且在那裡沒有男人第三隻腳穿的襪子!我每次上床總得有提防,往往得在最關鍵的時候起來,白白喪失許多高潮機會!還有。。。”

“夕夕你在兜圈子。我問你為何不要他,你卻跟我訴苦。”

“呃?有嗎?其實是真的很苦!還有很多呢,美人師父,你聽我說。。。”

“既然那裡的生活如此辛苦,那麼不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