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片區,大批的平民都住在這裡,傍晚時這裡到處青煙嫋嫋,顯得十分祥和。

到了老城區,倒是突然想起了曾經去過一次的永安酒坊,還有橋頭遇到老丐的事情,於是策馬緩行,拐向永安酒坊所在的那條巷子。

巷子口,現在果真還豎著一根高杆,上面掛著一個旗子,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下邊排行四個小字:永安酒坊。

現在永安酒坊豎起個旗杆,廣告效應,生意看起來倒是好多了,從那巷子口進出的人就可以直觀判斷出來。

雲天河騎馬進了巷子,來到酒坊大門口,下馬後將馬拴在門口的拴馬樁上,就進了酒坊。

才進酒坊廳堂,就聽到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叫道:“怪哥哥,你來啦!”

轉過臉,就見安樂這個小孩童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一路小跑就迎了上來,雲天河忍不住捏了捏他那帶著嬰兒肥的粉嫩可愛的小臉,笑道:“怪哥哥這次可是又要來拿你們家的酒麴的哦,樂兒小掌櫃,你還給怪哥哥麼?”

“嗯!”安樂猛點頭,說:“怪哥哥,我爹爹說了,你上次提的建議爺爺採納了,我們家生意現在好起來了,你無論什麼時候來拿酒麴,我們都會給你準備的!”

廳堂中喝酒的人也不少,三教九流,有的在行酒令,有的在划拳,有點吵鬧,看上去也沒有空位置,不過雲天河的目光落到窗戶邊的那一桌時,微微停留幾息,就轉過頭來與小樂兒說話。

這時一位看起來比較年輕憨厚的年輕夥計走上前來笑道:“這位小哥,您是要買酒嗎?”

雲天河打量了下這位夥計,看起來應該是酒坊生意好起來後,新請來的,十八九歲,個頭不高,圓臉寬額,小眼睛,笑起來都快眯成一條縫,給人一種很熱情的感覺。

安樂一直拽著雲天河的衣角,聽夥計尋問,就稚氣地說:“小蘇哥哥,這位怪哥哥是我們家貴客,爹爹說了,他要來了,就帶他去後堂!”說著,安樂一拉雲天河:“怪哥哥,我們走吧,我帶你去找我爹爹!”

雲天河朝那個小蘇夥計點點頭,就跟著安樂穿過牌欄,往後堂走去。

大廳裡最拐角的靠窗戶邊的桌子前一位白髮銀鬚的老者,身邊還坐著一個約二十出頭的青年,此人身穿青衫,面板白皙,樣貌俊秀,目光謙和溫雅,喝酒的姿勢十分端正優雅,有股儒雅飄逸之風,像是來自貴族世家的子弟中的讀書之人。

他旁邊坐著一位少年,同樣身穿青衫,星眸皓齒,乍一見,讓人有股驚豔的感覺,就像是一位絕世翩翩美少年,但細看之下就發現,這少年目光清冷淡漠,氣質冰冷,讓人多看一眼,就會感覺如看到一座雪川冰山,讓人有股出世脫俗,不容褻瀆的錯覺,顯然又是個女扮男裝的少女。

此時,那位老者向小蘇招了招手,小蘇跑了過去熱情招呼道:“客官,請問有什麼吩咐?”

那老者問:“小哥,我們來見你這酒坊中的老主人,你家主人不見,為何剛才那少年就這麼進去,是不是你家主人對老夫幾人有什麼偏見?”

小蘇一聽,忙解釋道:“老先生,剛才那位小哥曾對小店有恩,也與東家相熟,故而小樂兒會帶他進後堂,只是老先生幾位來見老坊主,卻不肯吐露姓名,而如今老坊主確實不在家中,東家也不好傳信,請幾位見諒!”

老者聽了,又問道:“那剛才那少年,你可知是誰家孩子?”

小蘇眼中閃過一絲古怪後,立即一閃而沒,道:“這個小的就不知了,小的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那位小哥,他在小的來之前就與東家認識了!”

“哦,如此那不打擾你了,你在給我們上一壺你們這裡最好的‘清安酒’吧!”老者見也問不出什麼來,也就失了再問的興趣。

“好嘞,幾位請稍等!”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