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第。”

他才不會傻的跟個小孩計較,自然是劍指裴天舒。

可裴金玉正想拿他出氣,一本正經道:“看不上又如何!”

這話要是裴天舒說的,莊宰相還能滿口仁義道德地呸他一臉,可說這話的是個孩子,他要是呸了,就沾不上仁義道德。

還有一關鍵這孩子還頂了個公主的頭銜,你呸公主一臉吐沫,別逗了親,她要是發怒揍你,你都沒處去說理。

莊寧問本想一甩袖子掉頭就走的,可是真有點兒捨不得裴天舒這個好親家,還是隻能自動忽略了裴金玉的話,心裡寬慰著自己童言無忌,緩和了語氣對裴天舒道:“老朽一心與先生結交,甚至還存了讓我那嫡孫和公主親上加親的念頭,不料先生竟如此……”

他這是先開了張空頭支票,本以為至少能引得他人稍稍動心。

孰料,對方真的給出了反應,就是這反應頗大。

莊宰相幾十好幾了,頭髮半白,被一個跟自己孫子差不多大的小孩潑了一臉的茶水,還給趕出了門,臉面頗有些掛不住,心裡就對裴天舒怨惱上了,只等著找個機會參上他一本。

這就想尋幕僚來商議此事,還沒使人去請,幕僚竟自己求見,一問何事,幕僚支支吾吾。

最後還是幕僚的陪侍哭喪著臉道:“宰相,武陵公主府門口掛了個白布。”

莊宰相還在想,武陵公主府還不曾啟用啊。還有白布,莫不是裴家死人了。

一想起白天的屈辱,他隱隱有些高興。

卻只聽那陪侍又道:“白布上書:莊姓與狗不得入內。”

噗~

幕僚喊:“快來人啊,宰相大人暈過去了,還噴了口血。”

*****

打雷下刀子都不會影響上朝的莊宰相連續好幾天都沒能上的了朝,據說是病了。

至於怎麼病的,武陵公主府外的白布黑字,到現在還飄著呢,全洛陽城估計就沒人不知道。

這臉打的,不是莊家的人都覺得……哎喲肯定特別疼,更別提當事人了。

大家都在等著皇上的表示,可皇上就像不知道這回事似的,一直沒有表示。

這……沒有表示又是什麼表示呢?

有人猜測,武陵公主的行為是皇帝親授,意為打壓莊家,誰讓他們家最近蹦躂的比較高呢。

當然,也有人會猜測,裴家快倒大黴了。你看,這麼侮辱皇上妃子的孃家,皇上都不吭聲,這是在強忍,新仇舊恨攢一塊兒呢。到哪一天,龍顏一怒,你就是在大殿上放了個屁,也能給你安上一個藐視皇家的罪責。

大家都在猜,可猜來猜去誰也猜不明白。

這時候,皇上發話了,說是莊宰相什麼時候養好了病,進個宮吧,賢妃娘娘想爹了。

莊寧問還以為這是皇帝有體己話要跟他說,病立馬就好了,屁顛屁顛地進了宮,一看,居然真是他女兒想爹了。

說好的皇上去哪兒了?

莊寧問擺出了爹譜,指責賢妃籠絡不住帝心。要知道,你一個妃子,又不是正宮娘娘,你還做不成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妃,不能纏著皇帝日日不早朝,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你爹對你的栽培,啊,你對得起嗎?

賢妃一肚子的苦楚無處訴說,她又不能跟她爹說,皇上壓根兒就沒睡過她。她嫡母本就不喜她,她爹再對她失望,以她爹的尿性,鐵定還會想辦法往皇宮裡塞人。雖說別人辦不成這事,可她嫡母是皇上的親姑姑啊,萬一要是辦成了,不被皇上喜歡、又失去家族支援的她還能有活路嗎!

賢妃嚥了口黃連,嗔道:“爹,你說的是什麼話呀!皇上他是明君。”

他苦惱的就是林青巒太明瞭,要是個像衛單一樣的昏君,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