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門溜了出去,一路去了冷宮後面那個無人打理的假山旁邊。”

“她捂得嚴實,若不是奴才這兩日刻意盯著,認出了她的身形,便是說什麼也看不出那是念夏的。”

“那地方本就偏僻,她選的時間又晚,即便是巡夜的侍衛也不會往那邊去。”

“她到了沒多久,就有一名內監過來與她匯合,奴才看著,那內監身上穿的,是慎刑司的衣服。”

“那地方實在太過安靜,奴才不敢靠的太近,只是遠遠看著,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只見沒說幾句話,念夏便給了那內監一沓子銀票,因紅色的印章在夜裡比較顯眼,奴才才敢確定那是銀票不是別的什麼。”

“那內監拿了銀票要走,結果不知怎麼,沒走幾步,他就暈了過去,念夏拿石頭將人砸死,扔旁邊那野池子裡去了。看著人沉底了,她才回去的。”

沈清婉聽著陳福彙報完,輕輕放下茶盞,問了一句:“可有人瞧見你麼?”

陳福搖了搖頭,篤定的說:“娘娘放心,奴才本身就有功夫,腳步輕,又刻意藏的隱蔽,絕對沒人瞧見奴才。”

沈清婉讚許的點頭:“那就好。”

既而她輕嘆:“皇后……我雖知道皇后能穩坐後位定然不像表面那樣端柔和善,卻也沒想過,她竟如此心機深沉,竟是最陰毒的那一個。”

陳福不解:“只是奴才不明白,皇后為何好端端的,要讓自己貼身的丫鬟去殺一個慎刑司的奴才?”

沈清婉嘴角凝了一絲譏誚的冷笑:

“小連子是豹子襲擊這樁事唯一能審出東西的奴才,誘他喝酒的小安子已經死了,到底是真喝醉了酒自己失足溺斃,還是誰按頭給他淹死的,誰又說得準呢。”

“如今只剩小連子一個,誰吩咐了他辦事,誰就定然不想他從慎刑司活著出來。即便她是皇后,也總有手伸不到的地方。特別今日柔妃提了要請皇上讓大理寺去審,她自然是急了。”

“我若猜測的沒錯,應該是皇后給這內監傳的命令,讓他把小連子悄無聲息的弄死,而後再讓念夏假借給這內監好處的由頭將他騙出來,再將他也解決了,畢竟,死人,是絕對能保住秘密的,這樣就算再查,也是個死無對證。”

陳福有些被繞暈了:“娘娘是說,豹子襲擊妃嬪,是皇后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