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煜眼神淡漠,甚至有些不耐:“不過是要個生辰,你直接說了便是。”

聽到寧煜冷漠的話,胡蘊蓉即使再要強,也紅了眼眶,寧煜,是真的厭棄她了。

她忍住了淚水,自嘲的笑著:“若皇上也覺得臣妾是災星,便將臣妾直接打入冷宮也就罷了,何必還要這樣一個藉口。”她悲慼的看了一眼寧煜“倒省的讓臣妾白白傷心。”

寧煜蹙眉,剛要出言訓斥,胡映容便眼神銳利的看了一眼皇后,將自己的生辰說了出來:“本宮的生辰是三月二十,亥時。”

反正這一局皇后把她打的措手不及,說不說也沒什麼區別了。皇上也不打算護著她,自己何苦掙扎。

皇后看向陸常生:“如何?胡妃可是災星?”

陸常生卻搖了搖頭:“胡妃娘娘的生辰是三月二十,亥時,這些時辰都是水象,並非火象。”

胡映容已經做好準備陸常生說自己是災星了,怎知卻峰迴路轉。

她詫異的望向皇后。

沈清婉也是驚訝不已,不是胡妃,那這走向,彷彿不妙……

皇后沉吟了一下,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既然和胡妃無關,那便只剩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清婉。

“敢問,這位娘娘的生辰是?”陸常生也看著她。

沈清婉心頭微緊,已知結果,但棋局已經走到此處,她也只能應答:

“臣妾的生辰是四月初五,巳時。”

陸常生聞言一抖,忙向皇上皇后回話:

“啟稟皇上皇后,四月初五,巳時,這……這所有的時辰都是火象啊!!難怪昨日大火那樣兇猛!且居住在東南角,皇后娘娘今日所有災禍,問題竟都出在這位娘娘身上……”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清婉的身上。

沈清婉廣袖下的雙手悄悄握緊,面上則表現出惶恐無措的神情。

她之前想當然的以為,皇后這局是為了踩死失勢的胡妃,卻不曾想,自己竟然也已經讓皇后開始忌憚。

這樣精密的佈局,竟是為了自己。

皇后還真是看得起她。沈清婉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但是她心裡早已清楚,皇后這局滴水不漏,甚至把皇上都拉入局中,皇后,思慮還真是周全。

皇后見寧煜臉色陰沉,於是轉頭問陸常生:“陸正史,你推演的可有錯漏?這事關榮貴嬪的清白,你可別算錯了。”

陸常生見皇后質疑,立馬篤定的說:“微臣推演星象了一輩子,這點把握還是有的。榮貴嬪這就是熒惑守心之相,小老兒敢拿項上人頭作保,定不會算錯。”

欽天監的正史如此說,其他人也不能再說什麼。

沈清婉遭受這無妄之災,她也沒法辯解。

只抬眸看向寧煜。

寧煜見沈清婉明明委屈的想哭還通紅隱忍的模樣,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得看看皇后那邊。

寧煜望著陸常生,陰沉著嗓音問:“若榮貴嬪當真是什麼熒惑守心,衝撞了皇后,那該當如何解局?”

陸常生捻著鬍鬚道:“倒也無大不妥,只需要榮貴嬪禁足數日,待南星星象轉換,不再與中宮星象衝突,再出來也就是了。”

沈清婉自從被扣了災星的帽子,她就一直偷偷觀察著寧煜的神色。

見他有些為難的模樣,沈清婉心底不覺冷笑。

也不等寧煜顧全大局保護皇后了,她自己站了出來,沈清婉微微低垂著頭,眼圈通紅,強忍淚水,睫毛都在輕輕抖動,嘴唇輕輕咬著,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似乎極其難過委屈卻又倔強的不肯表露出分毫:

“皇上,皇后娘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