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婉上前,扶起了馨嬪:“有姐姐這句話,妹妹就放心了,這孤獨深宮,總算也有個伴兒。姐姐也別怪妹妹手段卑劣逼你,不過是艱難之下的生存之道罷了。”

馨嬪咬了咬唇:“我既然決定了為你效力,便不會猶疑,妹妹想來這個時候叫我過來,也是有事讓我去辦,直說便是。”

沈清婉輕笑:“姐姐快人快語,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要姐姐幫我殺個人。這事本來我母家也能辦,可是我現在被禁足,所有傳遞的訊息都容易被截斷,未免打草驚蛇,只好勞煩姐姐了。”

馨嬪聞言,也沒有太意外:“可是陸正史?”

“正是呢,他年老昏聵,也該歇歇了。”沈清婉突然眸色冷凝。

“臣妾知道了,娘娘放心。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再晚些怕被發現,若無其他事,臣妾就先回去了。”

馨嬪重新套上了那件黑色外袍。她沒提要回自己的玉佩。

“好。”沈清婉目送馨嬪離去。也沒提玉佩的事。

人心難測,東西,還是放在自己手裡才安心。

麝月看著馨嬪離去,進來伺候娘娘梳洗:“娘娘,馨嬪能信得過麼?”麝月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馨嬪和自家娘娘之前都沒有什麼交集。

“沒事,用人不疑,何況,把柄還在我手裡。”沈清婉眸色深遠:“父親所謂的能跟她父親說上話,是也有她父親的把柄。”

“雙重保障,沒什麼好擔心的,馨嬪之前不爭不搶,皇上對她淡泊無爭也很滿意,用好了,會是一把好刀。”

“且,欽天監的副史是她的人,到時候她會知道如何安排的。”

“啊?副史居然是馨嬪的人?”麝月詫異的張大嘴。

沈清婉冷哼:“她已是嬪位,若真是不爭不搶沒有手段,早都死在這深宮了,又怎能爬上高位呢。這活下來的,哪個沒有點真本事呢。”

副史是馨嬪的人沈清婉也是剛剛才聽馨嬪自己提起。倒真是出乎意料。

麝月將沈清婉頭上最後一支髮簪卸下:

“怪不得娘娘不怕小德子把蜜棗糕送到御前檢查,原來玄機不在那棗糕上,而是明明白白的擺在食盒上。”

“只不過,只有馨嬪自己認識那流蘇。旁人別說不會在意她佩戴的玉佩是什麼樣的,就算在意了,也只會記得玉的樣子,又有誰會注意流蘇的款式呢。”

沈清婉笑而不語。

她躺在榻上,把昨日的事情細節捋了一遍,有些意外柔妃竟然為了幫她頂撞了皇后。

這真是奇了。

莫非,柔妃和皇后的關係,並不像面上顯的那樣牢靠?

也是,奪子之痛,又有誰,能真心忍下呢。

如此看來,她和柔妃,倒是有了共同的敵人呢。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