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麼?”

沈清婉看著對面坐著的小小人兒,有些無法開口。

她不想珍嬪被生生磨滅了純良單純的心性,卻也知道她親自復仇的決心和慾望。

珍嬪見沈清婉期期艾艾,便知此事與自己有關。

她握住沈清婉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她:“姐姐,有什麼事你直說無妨,瑤兒不怕。”

沈清婉見她決絕的樣子,定了定心神,這才緩緩開口:

“如今祥貴人有孕,不宜侍寢,正常來說,後宮目前除了我,沒有皇上特別想召幸的妃嬪,這是你復寵的最好時機。”

她頓了頓,繼續道:“可是你也看見了,皇上還是對你上次侍寢心懷芥蒂,寧可獨寵我,也不叫你過去伺候。”

“但是這種時機不是時常會有,而且,胡毅很快便會班師回朝,為安撫取得軍功的胡毅,胡妃必然復寵,到時,你再想出頭,就更加難了。”

“若想成事,必須在那之前讓皇上喜歡上你。”

“我早就知道,你年歲小,在雲雨之事上定然會有些吃虧,不會太讓皇上滿意。但也只想著,皇上會貪圖新鮮不計較這些,寵愛你一段時日。”

“誰知第一夜便出了岔子。”

“我……”沈清婉滿眼的矛盾和擔憂,但她必須讓珍嬪自己做出選擇:

“我在你第一次侍寢之前,就安排了父親給你找了個……老師,想教你一些男女之事,但是當時沒忍心讓你去。”

“瑤兒,你還小,我不想你為了報仇被剝去自尊。找個花魁來教你男女之事,這實在是……這並非是一件光彩之事,一想到你要經歷這些,我便心如刀絞。”

“你若不急著復仇,等你年歲再大些,必定可以憑藉自己奪得寵愛,可是,你現在實在是太小了。”

“瑤兒,你若信得過我,不如,這仇姐姐幫你報,你又何必非要自己參與進來呢?”

“你若往後的日子心中只有仇恨,那活的該多痛苦呢?”

沈清婉心中想著,反正胡映容她早晚是要除掉的,否則會攔住她奪位之路,又何必非要珍嬪自己參與進來。

珍嬪透過沈清婉艱難說出的斷斷續續的話,已然知道她的意思。

珍嬪自然清楚,這是沈姐姐心疼她。

可是,她的仇,她還是想自己報。這是執念,也是她的義務。 沈姐姐肯幫她,她已經十分感激了。

珍嬪往前湊湊,依偎在沈清婉懷裡,悶悶的說:

“姐姐,從那晚皇上粗暴的把我的衣服撕碎開始,瑤兒就已經沒有自尊了。”

她自嘲的笑道:“所以姐姐不必心疼瑤兒,瑤兒願意去學,瑤兒只想爭寵報仇。”

“姐姐固然可以幫我除掉胡映容,可是,只有我自己得寵,我才能向皇上開口提我的父親,為他和將士們奪回本就屬於他們的軍功。”

“只有那樣,才會名正言順,所以,只有我自己參與才可以。”

珍嬪堅定的抬頭望著沈清婉:“姐姐就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