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的。”

沈清婉喏喏應是。

太后恢復了往日的慈愛,

“不管如何,胡映容已經被貶了答應,再不能掀起風浪,你也算安心了。”

“哀家聽聞,昨兒你是中了什麼蠱蟲?胡映容也是做的太過了,你身子如何了?”

沈清婉恭聲答道:“多謝太后關懷,婉兒沒事,太醫院的宋太醫懂得解蠱之法,這蠱蟲已經融了。”

太后點頭:“那便好,太醫可說了這蠱蟲對胎兒可有影響?”

沈清婉搖搖頭:“太醫說發現的早,蠱蟲只在上肢遊動,還未來得及到腹部,因而無妨。”

“哀家和皇帝都喜歡你,對你腹中的孩子自然也是寄予厚望的,你要爭氣才是,好好安胎,才是在這後宮立足的根本。”

“你剛剛也說了,自己在宮中只能依靠皇帝,可是皇帝的寵愛又哪裡有定性,這新一輪的選秀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雖已經是宸妃,位份尊貴,但這後宮之中從來不缺女人,新一輪的人來了,你能保證皇帝的心一直都在你那裡麼,但是你若是能一舉得男,往後的日子,也多個倚仗。”

“是,婉兒知道,多謝太后指點。”沈清婉知道,太后這些話是出自真心的為自己打算,因而回話的語氣中也帶上了感激。

太后欣慰的點了點頭:“哀家給你送去的補品可都用完了?今兒回去再給你拿些。”

沈清婉也恢復了與太后撒嬌調笑的樣子:

“太后還說呢,臣妾自有孕,太后的賞賜就沒斷過,臣妾整日裡就是吃,已經胖了一圈兒了。”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太后又留了沈清婉在壽康宮用了晚膳。

因而沈清婉回到自己宮裡時,已然是戌時,天都已經黑了。

月色如水,灑落在夢華宮庭苑的每個角落,勾勒出奢華宮殿的輪廓。

院子裡桂花開得正盛,微風習習,攜著桂花的甜香,悠悠的彌散在空氣中,讓人心情舒暢。

桂花的花期本在九月,但是夢華宮中這一株金桂,是經過花匠精心培育改良,早早便開了。

只為沈清婉能早些聞到花香。

進了暖閣,沈清婉倚在軟枕上,麝月給她上了杯熱茶:

“今兒太后實在是太嚴苛了,委屈娘娘了。”

沈清婉搖了搖頭:“太后是皇后的姑母,為皇后籌謀也是人之常情,她不過是怕我沒了壓制,覬覦中宮之位罷了。”

沈清婉心中冷笑,她要得到的東西,豈是太后一番打壓便能滅了念頭的。

麝月覷著沈清婉的臉色:

“娘娘今日也勞累了,天色不早了,要不奴婢伺候娘娘沐浴,解解乏吧?”

怎料沈清婉卻搖了搖頭:

“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去把翠縷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