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仲依言將行李箱放到了寶馬七系的後備廂裡,隨後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方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尤佳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我正好是有事情需要前往機場那邊一趟,臨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替你買的那張飛機票的起飛時間。根據那個時間,我估計你大概也就是在這會兒出門。所以就繞過來看看,如果能夠遇到你的話,就好稍帶你一起前往機場。別說,你運氣還真好,恰巧就讓我給遇見了。”

其實尤佳這是在撒謊,她並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前往機場去辦的。而且她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將車停在這附近的一個隱蔽角落。直到方才,瞧著張文仲拖著行李箱從華航小區裡面走出來,她才趕緊的將車子給開了過來,裝出一副恰巧路過的模樣。

尤佳好歹也見過不少傑出的青年才俊,這些人裡面,長的比張文仲帥的有很多;比張文仲有錢的也比比皆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尤佳就是喜歡上了張文仲這樣一個看似普通,實際上卻並不簡單的人。

尤佳到現在都還記的,她爺爺在和周文斌聊起張文仲時給出的評語:深不可測,絕非池中之物。

尤佳可是知道她爺爺很少能夠看得上誰,那些所謂的商界、政界的青年才俊,幾乎就沒幾個能夠入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能夠得到他誇讚的,更是鳳毛麟角。像‘深不可測,絕非池中之物’這樣的評語,更是沒有未曾有過的。

這樣的男人,豈會是平凡普通的?

而女人敏銳的第六感也告訴尤佳,張文仲是一個有故事的、籠罩著神秘氣息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對女人的殺傷力極大。尤佳雖然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但畢竟還是女人,會喜歡上張文仲,自然也就不奇怪了。不過,女人的矜持,卻讓尤佳不好意思將這份喜歡的情感給表露出來。至少,在她沒有搞清楚譚青青對張文仲的情感之前,她是不會輕易的將這份情感給表露出來的。

“怎麼你回家還要將它給帶著嗎?”瞄了眼棲息在張文仲肩頭的三足烏,尤佳說道:“烏鴉是不允許被帶上飛機的吧?你給它辦理了有氧艙寵物託運了嗎?喔。我知道了,你是擔心,在你離開的這幾天裡面,沒有人飼養它,所以才想要將它給帶上的吧?要不這樣吧,你沒在的這幾天,我來幫你養它,保證不會將它給餓著的。”

張文仲搖頭拒絕了尤佳的好意,說道:“不用了,它是不能夠離開我的,而且我也有辦法,能夠讓它跟著我一起回老家。”

“喔,那就好。”尤佳點頭應了一聲。她並沒有追問張文仲打算用怎樣的方法,讓三足烏跟著他回家。這也是她聰明的地方,她知道什麼問題該問、什麼問題不該問;也知道同一個問題應該在什麼時候問、不應該在什麼時候問。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很快就到達了機場。在叮囑張文仲一定要記的帶些特產回來後,尤佳方才是和他道別,驅車離開。

在走進機場之前,張文仲輕輕的拍了拍三足烏的腦袋,說道:“還記得我昨天晚上告訴你的那個地址吧?去吧,到那裡等著我。我很快就會感到的。”

三足烏‘呱呱’的叫了兩聲,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張文仲的意思,隨後就振翅飛到了空中,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飛的不見了蹤影。

張文仲這才提著行李箱,走進了機場。

在辦理了行李託運手續之後,張文仲接受安檢,走進了候機大廳。尤佳幫他買的這張機票,是頭等艙的機票。在頭等艙候機室裡面等待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他終於是登上了飛機。

登上了飛機後,張文仲就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了一本《金匱玉函要略方論》來翻閱著。從雍城市飛往他的老家雲臺市,大概是需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想要修煉醫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