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個什麼味。喝慣白酒的沈楚訊對酒吧的感情一直不怎麼好,大吵大鬧的環境中還非要裝出什麼高雅的樣子。吵雜是雅緻,划拳是低俗;洋酒是品味,白酒是附庸;甜點是優雅,花生米就是惡俗。

沈楚訊喝完一杯芝華士之後,出去買了一小瓶二鍋頭倒在高腳酒杯裡慢慢的抿,然後不時從口袋裡摸出幾顆花生米塞到嘴裡。程美紅看到這滑稽的一幕很想上抽他兩巴掌。這種場景就好像在肯德基裡面吃煎餅果子一樣,不倫不類。還高聲叫:“witter,來碟醋。”“沒有”“那來個漢堡。”“什麼口味。”“韭菜雞蛋的。”

離開酒吧還沒到十二點。沈楚訊又買了兩瓶嘉士伯和一瓶二鍋頭,拉著程美紅坐在廣場上就著牛肉乾和香蕉幹,繼續享受他所謂的幸福。

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有二鍋頭、有花生米、旁邊還有能送自己回家的美女,雖然年紀大點,但風韻卻遠勝女孩的可愛氣息。

當喝完最後一罐啤酒的時候,沈楚訊已經開始迷糊了,大著舌頭跟程美紅解釋自己跟月皎之間真沒什麼,對然曾經動過心眼,但絕對沒動過手腳,更別說其他什麼地方。模特雖然漂亮但絕對不是她所需要的型別,關鍵不是他能玩轉的。魚配魚,蝦配蝦。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知道什麼樣的女孩適合自己,什麼樣的女孩不適合。月皎的優秀不單單是出眾,更是光彩奪目。

說著說著全身就軟到程美紅的懷抱裡。嘴裡的酒氣一陣一陣噴到她的臉上,還有地上殘餘的酒瓶、塑膠袋等。

沈楚訊直到此刻才不擔心今晚會在哪裡過夜。因為無論在何處都與他無關,無論怎樣過他都無所謂。

“還是去我家吧。”程美紅抱著沈楚訊輕輕說了句。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七章 生日禮物(上)

半夜,漆黑一片。

沈楚訊扭了一下頭觀察四周的環境。牆角里散發出一點點淡淡的橘黃色光芒。他和衣躺在一張很柔軟的床上,床很大,枕頭也很大。旁邊還放有一個很大的泰迪熊,白色。整個床上的被褥都是淡淡的紫色。枕頭、床群、被套,就連臺燈都是紫色的。溫馨,溫馨得有些曖昧。

他努力回想睡著前的狀況。好像是在辦公室玩遊戲,然後和程美紅去酒吧喝酒,最後在廣場上,再往後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出意外的話,這裡是程美紅的家,這張床就應該是那個女人夜夜輾轉的繡榻。

他用力嗅了一下,淡紫色的被子裡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香味。是髮香、體香還是潤膚露的味道,抑或是夜來香。這種味道很美,不常見,似乎是女性所獨有的味道。不是香味,誘惑的感覺,一種激發人性的誘惑。

隱約中從洗手間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應該是程美紅在洗澡。他的眼前彷彿出現程美紅沐浴後的模樣:溼漉漉的頭髮、半透明的睡衣,若隱若現的身姿和胸部,和隱藏在睡衣下面黑色或粉紅色的*。那不是很尖的鵝蛋臉型、尖尖的鼻子、和明亮的眼睛,勻稱的身形和開始長肉的腰肢。

臥室還算大,洗手間就在臥室裡,那女人就算光著身子出來也無不可能。想到這節,沈楚訊心裡有些起伏。他輕輕走出臥室。這房子還算大,三室兩廳,應該有一百三十多個平方。

沈楚訊輕輕地穿上鞋,然後開門出去了。

已經是一點多的深夜。

不能在女孩子家裡過夜,這是沈楚訊吸取到的教訓。鐵血教訓,為了維護家庭穩定的重要因素,為了和諧發展的重要條件,為了擺脫嫌疑的重要方式。

夫妻沒有隔夜仇,還是回家算了。厚著臉皮回家總比一拍兩散要好得多。他又想起了那該死的結婚證。蒼天為證后土為鑑,在現在不管用。現在講究的是法律憑證,沒有證就是不合法;不合法就是非法;非法就是存在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