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太過不可置信,他說不出話來。

當他明白過來男人在說些什麼,濃烈的情緒幾乎讓他罵出聲來。

他在羞辱我!

恥辱感讓他的頭腦陣陣發暈。

男人好似沒有察覺他難看的表情,接著說下去,「我喜歡聽話的乖孩子,舒封,希望你記住。」

他猛地轉身。

男人並未阻攔,反而悠閒的閉上了眼睛。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不過我覺得,想要得到父母的訊息,還是待在這裡比較明智。」

一句話,讓他停了下來。

對啊,還有他的父母。

他不相信,他們真的拋棄了他。

拳頭攥的緊緊的,他的身體在顫抖著,強迫自己作出違背自己意願的決定。

「我留下。」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男人輕笑了一聲,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過來。」

他緊繃著身體,走到了男人身側。

男人撐著頭,慵懶的睜開眼睛,笑容中滿含惡質的玩。弄,「跪下來,叫一聲父親。」

「你!」

他很想打碎那張噁心的笑臉。

男人也不催促,只是笑容淡了下去。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最終,男人閉起了眼睛,「無趣。」

之前為自己領路的女僕走了過來,示意他跟著自己。

在他離開房間前,他聽到了男人的話,「舒封,你本可以得到父母的訊息的,但你卻因為無聊的自尊心放棄了這個機會。」

他轉過頭去,男人的眼中盡是輕視與嘲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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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聽見聲音,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見那個面無表情的女僕正站在門口,「秦先生讓您去用餐。」

他狠狠的錘了一下床,柔軟的觸感卻化解不了他內心的憤恨。

他在這裡已經待了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他充分認識到了‘玩具’這兩個字的意義。

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心情好時逗一逗,心情不好便踹上兩腳。

他恨。恨那個男人,更恨無能為力的自己。

男人為他退了學,請了人在家裡教,不僅是文化課,還有禮儀,格鬥術一些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然而那些老師看著他的眼神,都是帶著輕蔑的。

——你不過就是他養的一隻玩。物。

他的目光帶上了幾分狠厲。

「秦先生讓您去用餐。」女僕又說了一遍。

「滾!」

這是遷怒,他知道。

女僕什麼也沒說,甚至眼睛中都沒有一絲波動,只是嘴角很快的劃過了一絲鄙夷的弧度。

他看到了,但什麼都不能說。

他只能忍著噁心,穿上男人給他的白色小西服,跟在女僕的後面,履行男人的要求。

父親?呵,真是讓人作嘔。

走入餐廳時,他下意識的斂起嘲弄的神色。上次由於男人不喜歡他反抗的表現,險些打斷他的腿。

然而他有些愣住了。

坐在主位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一個…少年。

少年穿著寬大的白襯衫,黑色的頭髮軟軟的垂落,精緻的小臉由於沒有表情而顯出幾分冰冷。

那個少年的年齡比自己還小,卻有著和年紀不相符的氣息。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少年微微側過頭去,無機質的眼神讓他僵在了原地。

少年卻開了口,「你不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