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轉頭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一群黑衣男子,他們是負責監視的,他的語氣更為煩躁,「我看見了。昨天…」

少年將目光挪到了他的身上,靜靜的等待他說完。

在如此平靜的目光下,他皺起了眉,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痛惜,「你…為什麼讓他碰!」

他怎麼能!

他們明明…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睜大了眼睛。

那個男人,讓自己叫他‘父親’…

難道說…自己…也會…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個湧入自己腦海的猜想讓他毛骨悚然。

不要!絕對不要!

少年注意到了他臉色的變化,「你不舒服嗎。我叫他們送你回去。」

回去?!

誰要回去!

脫口而出的拒絕被他嚥下。

他看了看站在遠處的監。視者們,又含糊的打量了一下少年。

這是個好機會。

自己可以離開。

「你,你餓不餓,我去…」

少年的目光依舊平靜無波,這種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彷彿被看透了。

「你要離開嗎。」少年忽然開了口。

他愣了一下,隨後掩飾性的笑了,「不會,我只是去幫你…」

「我不喜歡謊言。」少年破天荒的打斷了他的話,清亮的嗓音少了些軟糯,反而透出了些許銳氣,「請不要騙我。」

他攥起拳頭,又緩緩鬆開。

最終,他低下頭去,自暴自棄的說道,「我要離開。呵,你去告訴秦觀吧,即使被打死也好過被…」

他沒能說下去。

「我知道了。」少年站了起來,往回走去,「我會讓你離開的。」

他愣了好半天才明白少年的意思,表情也帶上了些嘲弄,「你?你不過就是個…」…禁。臠。

最後那個詞語,他還是沒能說出去。

「我會告訴他的。」少年側頭看著他,雖然還是面無表情的,卻沒有絲毫的冰冷,「請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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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把少年的許諾放在心上。

所以當他被人告知,可以收拾東西離開時,比起喜悅,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離開之前…他想,再見少年一面。

至少,他想要知道少年的名字。

沒有人阻攔他,往日無處不在的監視,此時彷彿消失了一般。

他走過長長的,昏暗的走廊,華麗的裝潢卻讓人感覺詭異。

地毯很厚實,踩上去無聲無息,柔軟的觸感卻不能撫平他心中的焦躁。

他沒有來過這裡,以前總是被人看守著的。

他想,大概便是少年的住處。

那個變態!戀。童。癖!

在心中咒罵著男人,他走到了走廊盡頭。

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

他剛要推門而入,便傳來了他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啊,我的小睡蓮,你真的好美。」

稱呼少年為‘睡蓮’的,只有那個男人。

他當即便要轉身離開,但鬼使神差的,他湊了上去,透過房門的縫隙,看向屋內。

只一眼,他便震驚的捂住了嘴。

少年赤。身。裸。體的站在地毯上,他的身上還帶著水珠,雪白的肌膚透出一種純潔。男人站在他的身後,半跪在地上,拿著黑色的大浴巾,如同僕人一般,為他擦去身上的水珠。

此時是側著身子的,他可以清楚的看見,男人面容上的迷醉。

少年本就白皙的面板,襯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