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手,幾乎是急切的說,「我帶你走!快點!」

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話,少年緩慢的眨了眨眼睛,掙脫了他的手,「你沒有離開。為什麼。」

「來不及解釋了!」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壓低聲音,「我們一起離開…」

「這可不行呢。」

這個聲音讓他的面容瞬間血色褪盡。

男人穿著白色的浴袍,黑色的髮絲還在滴著水。他的面容上帶著戲謔的笑,只是眼中更多的輕蔑的嘲弄。

「玩具丟了就丟了,他可不能離開我。」男人緩步走到他身邊,擦拭著少年的手,就像剛剛碰到了什麼髒東西。隨後,他將少年重新抱到了床。上,用浴巾遮蓋上少年的身體。

他的身體還在打著顫,這些年的疼痛早已經被身體記住。儘管臉色蒼白,他還是不服輸的瞪視著男人,咬牙切齒,「噁心的變態…」

男人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未變。

「他還是個孩子!你!你怎麼可以…」他氣得發抖,目光透著狠厲,「他是人!不是你養的寵。物!你怎麼下的了手!」

「哈,哈哈…」男人忽然捂住了嘴,笑出了聲。

就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笑得甚至弓起了背。

「秦觀!你笑什麼!」他吼了出來。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男人摟過身側的少年,轉而看向他,那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滑稽的小丑。

「小東西,你聽好了。」男人側頭在少年的額上輕吻了一下,「我的小睡蓮,可不是像你們一樣的玩具。」撫摸著少年的脊背,男人的目光中溢滿柔和,「他身體流著的,是我的血。」

他呆愣的聽著。

血…也就是說…

「他是你的…」他喃喃出聲。

「嗯,雖然不喜歡這種說法…」男人笑著說道,「沒錯,這是我的親生兒子。」

看著他更為震驚的表情,男人的笑容加大,「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誤會的,不過呢,我還是告訴你…處理性。欲這種髒。事,我可是不會讓他碰的。」

男人執起少年的手,吻上了他的指尖。

「他可是我活著的意義啊,怎麼可以染上髒東西。」

他聽見男人的低語。

詭異的感覺讓他從頭到腳彷彿浸泡在了冰水中。

自以為是的真實被一次又一次的推翻,最後剩下的,只有徹骨的涼意。

…瘋子。

他跪坐在了地上。

…他們都是不正常的!

男人看向少年的眼神,帶著濃烈的執念,而少年卻平靜的允許著男人的動作,就像沒有靈魂的器。具。

「舒封。」男人久違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又一次沒有抓住機會。這次同樣是因為…愚蠢的感情遮住了你的雙眼。」

他靜靜的聽著男人的話。

「你呢,還要再一次為他完成願望嗎。」男人問懷中的少年。

少年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情感的碎片。

「無趣。」少年只說了兩個字,卻在他本就不堪重負的心上壓下了最後一根稻草。

男人笑眯眯的,摸了摸少年的頭髮,愉悅透過眼睛滿溢而出,而看到他時,卻多了些殘忍的惡劣。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死亡?

這兩個字觸發了他的保護意識。

他不想死。

他看向少年,卻沒有得到那人的一個眼神。

呼吸變得急促,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怎麼會有如此無情的人。

呵,果然是流著他的血。

都是一樣的…骯。髒噁心!

指甲嵌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