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蟒周身之處盡是寒光凜凜吞吐著劍氣劍芒的飛劍,此中場景真是好生宏大。

“嗷~~~!”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只見那青蟒頓時就從低空中摔落在淺灘旁的雜草叢中。那青蟒七寸之處竟劃出了一條深見其肉的傷痕,紅中微微乏黑的鮮血如泉湧一般直往外冒。

這賊道士的一手御劍本領倒是微有些神妙,這手一劍化萬劍的劍訣嚴刑看的都有些眼熱。這其中實中有虛,虛中有實,連嚴刑都未曾瞧出那柄飛劍才是真正的飛劍。原來這分化出的數千柄飛劍竟只有那柄斬在青蟒七寸處的飛劍才是真的,其餘數百數千柄飛劍竟然皆是虛幻,只是障眼法而已。

“這畜生的甲鱗倒是有些堅硬,小道我這一劍斬下,若是尋常築胎期修士早就伏地而亡了!唉~~~!這妖物的軀殼到底是堅硬啊!”這賊道士看著自己這一劍好似不大滿意,連連嘆氣。言罷,只見他又提著三尺青鋒劍,朝那在淺灘旁苟延殘喘的青蟒走去。

“嗷~~~嗷~~~嗷~~~嗷……”

這青蟒倒是有些靈xìng,瞧著空空道人提劍向它走來,就一個勁的嘶吼,口中也不時的淌出絲絲鮮血,模樣有些悽慘。

“俗話說得好,打蛇不死隨棍上。碰見道爺我倒也算是你倒黴了,道爺這幾天正煩躁的緊呢,你這畜生倒好沒來由的就敢在道爺面前張牙舞爪。說不得今天晚上就要把你這身快化成蛟的皮肉給燉成肉羹了!”這賊道士也不知哪來的趣味,竟好整以暇的逗弄著這頗通靈xìng的青蟒。

“牛鼻子,你有完沒完?要殺趕緊殺了,婆婆媽媽的作甚?”嚴刑見此也有些不耐煩,正如這賊道士所言,心下未曾見到餘草也正煩躁的緊,忍不住的就朝空空道人喝道。

空空道人聞言有些忿忿,但也未再囉嗦,舉起長劍就朝青蟒斬去。那青蟒見此更是越發的嘶鳴,一聲聲嘶吼也越發的淒厲,燈籠般大小的眼睛更是露出了人xìng的驚懼之sè,那傷口上冒出的鮮血更如涓涓溪水似的不住的往外淌。

“吼~~~!”

而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巨吼響起,那如湖泊般的淺灘中忽然炸起一大團水花,一道青芒伴著那聲大吼從水中猛的衝出水面,浮在半空當中。

二人大驚趕忙看去,那空空道人也停住了手中往青蟒斬下的長劍。只見那灘中竟然衝出一條青sè長蛟,頭生肉角,長有三節。軀長十丈,鱗甲生光。腹生四足,水雲相繞。

“嗷~~~!嗷~~~!嗷~~~!”

那空空道人身旁的青蟒見到那青蛟之後,更是叫的越發的淒厲了,而那青蛟聞聽看見那青蟒悽慘的模樣,頓時大吼連連就朝著空空道人撲去。

那空空道人見此忙從驚訝當中回過神來,對著那青蛟嚷嚷著:“狗rì的!道爺我這張嘴還真神了,說來蛟還果真給道爺蹦出條青蛟來!”這賊道士見那青蛟怒吼著殺來,面sè倒是一點都不懼,御起長劍就朝那青蛟殺去,“今rì道爺說不得就要嚐嚐這蛇肉混著蛟肉一起燉的滋味兒了!”嘴中也不忘惦記著吃肉的那茬子事兒。

“分!”

那飛劍頓時一分二二分三迴圈不息,一時半空中盡是劍光寒芒,化成數千柄長劍朝著衝來的青蛟殺去。

“吼~~~!”

“叮~~~!”

那青蛟也好生了得,根本就未把殺來的飛劍當回事兒。怒吼一聲就甩起長軀向著周身殺來的飛劍拍去,一瞬之間那劍芒紛飛數千把飛劍就被拍的煙消雲散了,點滴痕跡都不留。只聽又‘叮’的一聲那青蛟的大爪又把現出原形的長劍給磕飛了。那猙獰的大爪就好似金鐵一般,與那飛劍爆出了絲絲的火光。

嚴刑見此也未出手幫忙,仍御著殺手鐧停在半空處,好整以暇的看著那青蛟與空空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