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紅了耳廓,更是讓宋清頤發現原來自家正君不好意思的時候雖然臉上不上紅,但是除了耳廓竟然連脖頸和胸口都會泛起紅色。

因為一開始沒發現被子只蓋到腰,後來是在宋清頤的注視下沒好意思去拉被子怕反而把人的注意力引到身上,因此齊潤雲一身變化床前的宋清頤一下就發現了。不過為了正君薄皮的耳朵宋清頤只好忍著笑,“看你睡著,本來想給你清理一下。”

最後布巾自然是被齊潤雲奪走——真的是奪走,宋清頤第一次知道這人原來也有這麼激動的動作——宋清頤則被打發去取晚膳。

因為已經入夜,管璧擔心沒吃晚飯的兩個主子夜裡醒來餓肚子,又怕時間太晚用多了積食,因此和靈寶兩個人找了個砂鍋簡單弄了個肉粥溫著。此時主子問起就送了過來。

等宋清頤把粥端回來,齊潤雲已經套回了中衣——雖然上面有許多已經壓不平的褶皺。

“過來吃點。”宋清頤放下鍋子,招招手。

坐下後,兩人安靜地吃著粥,宋清頤沒還解釋今天晚上突兀的動作,而齊潤雲竟然也沒有想要問他這麼做的原因。本來再想著怎麼揭過去的宋清頤倒是有些好奇了。

把問題問出口,宋清頤沒想到卻得到一個意外的答案。

“本就是爺,端謹的妻室,服侍……本就是分內之事。”話語中因為宋清頤的目光終於改了稱呼,不過說出來的答案卻讓宋清頤鬱悶不已,不過齊潤雲想了想卻又加了一句,“不過,白日宣淫畢竟不好。”

看著自家正君認真地對他勸解,本來因為發現正君易羞的宋清頤頓時無語了——這是……履行職責?只是履行而已?

說不上來是鬱悶還是什麼感覺,宋清頤本來好起來的心情頓時又烏雲密佈了。

之後的幾天,宋清頤因為心頭的那點彆扭每日裡更加的早出晚歸,而齊潤雲似乎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甚至比他這個來學習的正主更加的忙碌,有時候宋清頤回來了他都不一定回來,這讓心頭有些鬱郁的他心情更加不好了。

這一日本來跟著老鄭頭看人燒礦,然後看匠人燒色的宋清頤終於按耐不住去找了自家正君——他雖然因為心頭的彆扭也因為忙碌早出晚歸,怎麼他家正君學個黏土比他還忙。而且晚上那麼晚人家匠人都回去休息了,他能忙什麼。

捏木的地方其實和宋清頤所在的燒窯離的不遠,不過因為靠近山北和處南面的燒窯是兩條背向的路,所以兩人才會總也碰不上,更何況捏模的匠人不需要走動,幾乎都在山北那排平房裡待著,連帶的齊潤雲也幾日都窩在一個地方。

宋清頤要找人自然是容易的,剛進了平房,裡面的匠人早就知道這幾日東家的大少爺在窯廠裡,一看來人有別於匠人的衣飾哪裡還會不知道是誰。匠人們要起身行禮,被宋清頤擺手制止,帶著宋清頤過來的小學徒已經聽了吩咐知道大少爺來找誰,當下就指了路。

雖然齊潤雲和宋清頤是來學習的,不過畢竟是主子,匠人們也不會真讓他們都待在這樣雜亂的環境裡,所以齊潤雲待的地方是專門整理過的,雖然不見得多幹淨,不過起碼是整潔的,各類材料都按照名條擺放在架子上,中間上放了一張大條案,上面有捏模用到的各種工具,而齊潤雲正在桌前,兩袖扎高,露出精瘦白皙的手臂——不過此刻上面沾滿了各種溼土沙灰——在攪揉一團黏土,還不時捻動手指感受一下,然後從邊上的各個材料筐里加抓一把東西加進去。

宋清頤看著眼前神色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過來的人,心下的那點彆扭變成嘆息。

齊潤雲的性格即使接觸時間不長他也能瞭解大半,這樣一個執拗認真的人在他有婚前那一場大鬧的情況下,難道還能給出別的答案嗎?反而是自己,對這樣的齊潤雲產生彆扭的情緒才是自己應當深思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