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畢竟按照宋清頤透露出的意思,他對於他的師妹已經沒有情愛之心,只有報復之意。因此他搬遷過來,一是為了方便他行事,畢竟按照宋清頤的意思他是要用利用這個師妹,那麼免不了要做戲一番,這時他這個正君最好就是被冷落起來。二是確實的躲清淨,一男一女無論出於情愛還是報復,總會有所交鋒,到時候他還住在他們的澄墨軒就沒什麼清淨日子了。畢竟能出宋府去窯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但是如果宋清頤跟著他一起住過來,那麼他遷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齊潤雲雖然問的平淡,但不知道為什麼落進宋清頤的耳朵裡,卻覺得讓他的身體某個部位起了蠢蠢欲動的感覺。

“來睡覺啊,夫人難道想讓相公獨守空房?”宋清頤一邊回答一邊上床掀被抱人,動作一氣呵成。“而且為了在接下來的事情裡向夫人證明清白,相公我一定每天晚上過來交!公!糧!”

一開始齊潤雲沒明白宋清頤的意思,不過隨著側腹越來越明顯的觸感自然就明白了。

沒等齊潤雲說話,宋清頤一下就翻身壓了過去。

“先把今天的份上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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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等宋清頤醒過來的時候,齊潤雲還沒醒,不過這一次宋清頤晚上叫了水給人清理過。因此晨光透進窗幔的時候,可以看見齊潤雲沒有前幾次的狼狽,穿著整齊的中衣,睡得酣甜。徑自起身也不叫人,宋清頤打理好自己,才去了外室,靈寶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少爺!”靈寶一見宋清頤趕緊行禮,目光掃著內室。

“你們主子還沒起,今日的膳食用的清淡些,把筆墨紙硯收拾一份過來。”昨日收拾得匆忙,這個廂房裡並沒有書寫的桌案和筆墨。

靈寶領了事退了出去,外間等候的負責白日伺候的丫鬟們送上熱水和青鹽,而另外一邊熱好的早膳被輕手輕腳地擺在了外室的小圓桌上。宋清頤清了口坐下用膳的時候,靈寶帶著東西回來了,沒地方擺就按著宋清頤的意思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想了想,宋清頤動手寫了一封信。他昨日和父親談過之後,心中有了一個腹案,這幾日估計不得閒看著窯廠那邊的事情,他就想著把事情交代給自家正君,讓他注意著每三日送過來的記錄。順便打算一會兒去了母親那裡把歸齊潤雲的那份鋪子拿過來——宋家的嫡子長媳會分到一份宋家產業,歸屬他個人所有,無論如何處置都可以。上一世這件事情被他選擇性遺忘了,甚而後來在師妹聽說了這件事之後那份產業被他託著齊潤雲的名義討來歸了羅杏涓,這也是當初和母親的一次衝突的起因,而齊潤雲也因這事被母親更加不喜。她覺得一個正君竟然被一個妾欺負到這個程度實在是沒有一點氣勢。只是現在想想約莫那時候的齊潤雲只是無所謂和不在乎罷了,無所謂他們在他身上謀取了什麼,也不在乎誰又厭棄了他。對他來說齊家無恙他就好。現在想明白了宋清頤卻又覺得心口抽著疼。——這也算是給自家正君找些事情做,窯廠不可能每天去,自己沒時間去也不放心讓自家正君獨個兒留住在窯廠裡。因此想著平日裡要有些事情寄託,才想起來鋪子的事情。

他已經發現自家正君其實是怕寂寞的,雖然習慣安靜,其實又很害怕一個人的安靜。一開始並不明白原因,但是在他了解了臨雨那些年習禮苑的生活,才知道齊潤云為什麼每次寧願從小書房裡找了書也要拿回房裡看。因為房裡有丫鬟們收拾的動靜,或者有他在。臨雨就會拿著書安靜地坐在一邊,偶爾抬頭看看自己再繼續看。瞭解他這個小習慣的時候,宋清頤覺得自己心有些揪。想想上一世近乎被自己遺忘的正君一個人生活在澄墨軒,沒有自己的愛護,下人們對他的態度估計也和在習禮苑一般,甚而更差,畢竟習禮苑時他還未嫁,誰也不知道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