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低下頭,她抹了淚,直直地往前走去。

她不能回家,媽媽會擔心。她不能讓媽媽擔心,不能……

夏弋陽這才知曉原來這個女生和自己還是一個學校的,跟蹤著她到了宿舍樓下之後,他暗暗記下了這幢宿舍的位置。

原淺變得越加沉默寡言了,一切似乎都是從夏弋陽出現在她面前那一天開始變化的。其實同校兩年多,她也不是沒見過夏弋陽的。

有一次,那會兒她還是校社聯的會長,學生會舉辦大型的招新活動,原淺被學生會的學生邀請過去參觀。遠遠地,她看到夏弋陽坐在了主席臺上。彼時她只覺得那個身影讓她很是熟悉,可是周圍人太多,她也不能好好看清楚。後來夏弋陽不負責任地走人了,原淺再沒有機會正面看見他。

學校裡關於夏弋陽的八卦也是不少的,比如此人個性乖張叛逆,三天兩頭不來學校上課,一學期累積下來的曠課次數夠他被退學五六次。再比如他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快,最高紀錄是三天內換了十個女友。再比如……

原淺偶爾聽到這些時也不在意,她從來不主動關注那些和她不相干的人,除非學習工作需要。

“跑神了,你怎麼回事?”周圍的學生舞擒敵拳舞得虎虎生威的,偏偏原淺反應慢了別人好幾個巴拍。若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也便罷了,可這已經是商述澤這連日來第不知道幾次看到這女生出狀況了,“要學就給我好好地學,別偷懶。”

大抵是原淺臉上的寡淡刺激到了他,商述澤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而後拍了下她的側肘,“給我用力。”

夏弋陽打聽了幾日,算是把原淺的基本情況給打聽清楚了。這日跟著生活部派西瓜的學弟學妹一同來到了田徑場,他特地挑了原淺所在的七排去送西瓜。

周圍學弟學妹那一聲聲的道謝他僵著臉也便接受了,直到將西瓜遞到了原淺面前,他這才眸光一閃,“清甜無籽,學生會大出血,學妹別客氣。”

原淺聽出了夏弋陽的聲音,不著痕跡地側了下身,她低著頭道:“謝謝學長,我不想吃。”

“由不得你。”夏弋陽眼疾手快地抓了原淺的手,愣是把西瓜給塞到她手裡,“解暑,不吃也得吃。”

不遠開外商述澤望著那頭兩人,眼神不禁有幾分危險。

夏弋陽倒是怡然自得的,也不去理會別人的目光。西瓜派好了,他自己拿了塊西瓜也便蹲到了原淺身邊。

原淺吃得很專注,似是在品嚐什麼山珍海味一般,夏弋陽在一旁嘖嘖稱奇。

“淺淺,你連吃個西瓜都這麼慢悠悠的麼,別的學妹都去拿第二塊了,你不吃快點西瓜可是要讓別人分完的。”夏弋陽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原淺下意識地朝他所在的地方蹭遠了點。

夏弋陽見狀也不鬧,把西瓜皮往回收的垃圾桶一丟,他取了面巾紙擦了唇和手,這才笑得痞裡痞氣地回到了原淺身邊,“淺淺,上次的事你還欠我一個交代呢?”

“夏學長,你該走了。”原淺吃完西瓜站起身,顯然也沒打算打理這人。

“淺……”夏弋陽揮揮手讓同來的學生會會員先回去,他自己則是緊巴巴地跟在了原淺身後。

“學長,我叫原淺。”原淺忽然抬起頭來,很是鄭重地說了一句。

“嗯?”夏弋陽笑得無辜。

“所以,請你叫我原淺。”說罷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原淺也不去管其他人間或遞來的好奇目光。

她有些累了,不僅是身,更是心。

商述澤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面,波濤翻湧的豹眸中間隔著會投射出幾抹凌厲。八排長和他打招呼時,總覺得後者笑得很是耐人尋味。

一個月的軍訓生涯其實很快,商述澤所帶的學生在第二十天左右便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