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人我已經檢查過了,病情可是相當的複雜,就算你小子也會懸絲診脈又能如何,你這麼年輕,我就不相信你能把那些病症全部查出來,哼哼。”心念及此,姬宏光的心裡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可他沒有想過,會懸絲診脈的人倘若還這樣年輕,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周祁陽看到姬宏光的表情一直變化不斷,心裡暗暗好笑,不過還是開口問道:“姬先生,請問你,完了嗎?”語氣還帶著一點調笑。

姬宏光當然能聽得出來,知道自己剛才想了這麼多又耽擱了不少時間,不由得老臉一紅,隨即一聲輕哼,也不回話,解了細繩,到一邊寫自己的診斷結果去了,這可是之前就說好的,這樣兩個人分別寫出來也是為了防止作弊。

姬宏光並沒有去看周祁陽怎麼把脈,一來他覺得沒有必要,一般觀察別人診斷病人都是一個學習的好過程,可他不覺得周祁陽有什麼值得他學習的,二來這樣也可以彰顯他的身份,表現出自己的不屑,姬宏光最喜歡這樣做。低頭寫著病人的症狀,突然,姬宏光聽到人群一聲驚呼,微微地皺了皺頭,心想這些人怎麼回事。可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姬宏光自己也愣住了,他看到了什麼?

只見周祁陽只伸出一根手指靜靜懸在婦人手腕脈搏處一寸之上的地方,並沒有像姬宏光一樣閉著眼睛默默感受,反而帶著一絲微笑和女人的丈夫聊著家常。圍觀的人在發出一聲驚呼之後愣了片刻,有些人已經不自覺笑了起來,當然都是嘲笑,雖然人們都不懂醫術,可看到這般奇異的景象,大多數人都表現出不可思議和不能相信。每個人心中的想法基本都是,周大夫也太譁眾取寵了,可能是自己知道要輸,所以故意這樣來迷惑眾人,可是這樣能診斷出什麼來呢?就連一些平時找過周祁陽看病並且治好的人現在也不禁微微搖頭,對周祁陽的做法表示否定,因為沒有人認為只是醫術,反而覺得是一個笑話。

只有姬宏光還在看著周祁陽發呆,他心中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姬宏光以前聽人說起過一種診脈的方法,叫作隔空診脈,就如同周祁陽此刻的手法一樣,可是能夠做到隔空診脈的人只存在於傳說中,就算他們這些名醫,也大多數是不相信的。隨後姬宏光又搖了搖頭,不由得笑自己想得太多了,這小子估計就是故弄玄虛,他怎麼可能會隔空診脈?可是這小子不知道一會兒還要寫出診斷結果嗎,這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姬宏光心中嗤笑著又回過頭寫起自己的東西來。

周祁陽很快,片刻之後,他便完成了診斷,回過頭也拿了一張紙,開始寫了起來。

葦奐並不懂這些東西,可是周祁陽剛才那一手同樣讓她覺得難以相信,看著周祁陽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禁著了急,跑到他的旁邊,看著他在紙上寫著,低聲說道:“唉,你逞什麼能啊?你是不是傻了?輸了沒事,這樣可是有點丟人了。”

周祁陽轉頭瞪了葦奐一眼,並沒有說話,讓葦奐空是著急,卻沒有一丁點辦法。

周祁陽幾乎和姬宏光同時寫完了診斷結果,站起身來,姬宏光還發出一聲冷笑,然後說道:“周大神醫,來說說你的結果吧,不過,你有什麼結論嗎?沒有不要緊,我可以幫你說。”語氣之中,盡是嘲笑。

“姬先生,您是前輩,那一手懸絲診脈讓人歎服不已,當然還是您先說。”周祁陽毫不相讓,同樣帶著嘲諷的語氣回道。

姬宏光冷笑一聲,心裡想著:“黃口小兒,就知道呈口舌之快,一會兒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嘴上一樣不示弱:“好啊,知道我是前輩,說明還是孺子可教,那我就先說,哈哈哈。”

姬宏光並沒有拿自己所寫的那張診斷紙,那隻不過是個憑證,東西都在他的心裡。“如果我沒有診斷錯的話,”姬宏光說結果的時候倒是顯得有些謙虛起來了,不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