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著實沒有想到,他是個聰明的人,略一思量,便想通其中關節,“看來是父親做得戲啊。”只是又一轉念,知道父親大限將至,便少了要與父親理論的衝動。

冷靜下來,這才想起剛才歐陽淑話中的某些東西,轉頭看向歐陽淑,問道:“你剛說什麼?你喜歡誰?”

“我喜歡的是寂哥哥,我要等他回來娶我。”歐陽淑沒有覺察到冷漠有此一問的用意,不過,就算她注意了,也不會明白冷漠此時心中的想法。

“呵呵,冷寂,又是你啊,不錯,這下可好玩了。”這一刻的冷漠已經是被嫉妒矇蔽了心,從小到大,他便生在冷寂的耀眼光芒之下,要不是父親不怎麼喜歡他,恐怕這王府都沒有人能注意到他這個二公子了吧。冷漠並不是不優秀,只不過和冷寂相比,總是差了那麼一些。“現在倒好,我的女人喜歡的人不是我,又是冷寂。”冷漠此時滿心怒火,已經暗暗做下決定,這輩子,就和歐陽淑做一對名義夫妻,但是絕對不會成全冷寂。

從那一天起,因為父親臨終的欺騙,因為對於冷寂的嫉妒,因為失去柳煙的痛苦,因為之於歐陽淑的不屑與怨懟,讓冷漠漸漸地成了一個紈絝子弟,留戀風塵,不出一年,便娶回了加上歐陽淑共六房妻室。而歐陽淑,明顯能感覺到冷漠的用意,雖說還在期盼著冷寂的歸來,但女人妒忌的天性加上冷漠的刻意針對,讓歐陽淑同樣走上了一條歪路,便就是如今葦奐嚴重的那般模樣。

冷漠勸著自己的哥哥該娶房妻室了,見他沒有反應,接著說道:“阿瑪去世的早,家裡就咱們兩個男丁,可你弟弟雖然不爭氣,沒有誕下一個子嗣,但起碼現在都娶了七位王妃,哥哥你怎麼能不著急呢?”說著居然轉頭將歐陽淑摟了過來,對她說道:“我的大福晉,你說,我說的對嗎?”

冷漠的用意歐陽淑怎能不明白,心中忐忑不安,急忙抬頭看向冷寂,結果發現冷寂根本就沒有瞧她一眼,心中不免悲涼,賭氣般地往冷漠懷裡靠了靠,說道:“是啊,大哥該是娶親的時候了。”

冷漠感覺到歐陽淑的舉動,心裡不屑,一把將歐陽淑推了出去,然後看向冷寂,等待他的回答。

“我每天朝事繁忙,沒有時間想這些沒用的。”冷寂漫不經心的推脫道。

“大哥怎麼能這樣說?怎麼是沒用的呢?哥哥政事繁忙,你弟弟我閒著啊,我幫你物色,怎麼樣?一定幫哥哥找一個像我的大福晉這樣的佳人。”說著又看向歐陽淑,問她:“王妃,你說好不好呢?”

冷漠的陰陽怪氣讓歐陽淑心裡慌亂不已,匆忙之間答應道:“好,當然好。”

“好,我答應。”冷寂的聲音突然傳來,讓冷漠著實驚訝了一下,然後嘴角蕩起一抹邪異的微笑。

歐陽淑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聽到冷寂的回答,心中悲傷不已。轉念又想著,他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因為自己說了那樣的話所以故意賭氣才答應的?

不說歐陽淑,就連冷漠差不多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這真的就是冷寂的想法嗎?冷寂從來都是一個孤單的人,人孤單,心更是孤獨。冷寂從小到大,沒有遇到過真正懂他的人,曾經的歐陽淑或許有一點懂,可現在,已經沒有人能看透他了。

其實,冷寂答應,是為了冷漠。

沒有人知道,冷寂的心裡有多麼在乎這個弟弟,從小便在乎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般重視。或許,是因為,那件事吧。

冷寂三歲的時候母親便走了,從那時候開始,冷寂便變得寡言少語,面對任何人都沒有一絲表情,三歲的孩子本來是無憂無慮的,可他顯得異常早熟,他的心裡裝著太多的事情,裝著對母親的思念,裝著對父親的恨意,裝著對冷漠的厭煩。

小時候的冷漠總是很纏冷寂,不喜歡那些天天對他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