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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聽著有些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思啊。”宋世誠站起身，俯視著雨夜中的山城。

孫舒洋莞爾道：“可不是，現在永大內外，都在傳言顧明博被顧長垣軟禁了，幾乎切斷了顧父和永大員工的所有聯絡渠道，甚至連此次變賣股權，都是顧長垣一力主張的，其實內部的反對聲勢很高漲。”

“那你覺得以這種不穩定局面，我們還能順利的幹成這一票麼？”

“你該感謝這樣的不穩定局面，否則我們連一絲半點的機會都沒。”

孫舒洋很細緻的剖析道：“幸好顧長垣的手腕夠硬、能力夠強，上臺沒多久就鎮住了局面，據我派人打探了解，永大的那些老臣們普遍是反對被兼併的，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就是顧明博的態度了，其實至今連我都分析不出這位老國王，到底是什麼心思。”

宋世誠明白她的意思。

這也是他一直忌憚的關鍵要害。

以顧明博的股權和聲望，在永大享有絕對的領導權，無論賣或不賣，都只需他點頭或搖頭。

按理說，現在顧長垣頻繁接觸潛在買家，大概可以證明顧明博是支援這個計劃的。

只是，顧明博自始自終都沒親自出面承認這個計劃，這就由不得人不浮想聯翩了。

剛剛顧長垣直言家裡出了事，宋世誠就敏感的察覺到，這事很可能跟出售事宜有關，換言之，顧家乃至永大的分歧和矛盾還存在著！

“和顧長垣的高調作風不同，顧明博為人則很低調，鮮少出現在公眾場合，我多方打聽，獲知的訊息也不多，只聽說顧明博年輕時當過江湖袍哥，在道上素有急公好義的名聲，後來領著一群弟兄打拼開創了永大，這才漸漸變得穩重內斂，只是圈內有人傳言，隨著顧明博的歲數大了，特別是健康不佳之後，有時對人會比較刻薄，猜忌心很強……顧長垣在前面幾年，無論做出什麼成績，一直都不太受器重，甚至還有些被顧明博刻意壓制的現象，以此來看，傳聞應該不虛！”

孫舒洋一針見血的推測道：“換言之，別說永大了，就是顧家的成員，關係也很微妙，根本不齊心，因此，基於顧長垣的自身利益，他是不可能採取繁瑣冗長的公開競標，速戰速決，一對一交易，是他衝破桎梏的唯一途徑！”

“我到底是創造出了什麼人設……”宋世誠暗暗感慨道。

在原小說中創造顧長垣的初衷，純粹是為了樹立一個反派boss，留著給原主角葉天慢慢去懟。

甚至為了刻畫出顧長垣的心術不正、陰險狡詐，他還描寫了一段顧長垣故意拒絕葉天加入顧明博的醫療小組，進而讓顧明博的心臟沒能得到有效的治癒，最終顧長垣趁機篡位奪權。

按原小說大綱，後面本該是葉天拯救顧明博、揭破顧長垣的陰謀，然後兩人聯手鏟除掉顧長垣。

但現在，經過了幾次接觸，宋世誠發覺被補全細化後的顧長垣，其實為人挺不錯的，有能力有節操有大氣，無論對誰，都非常的坦誠直率，有事就公開明講，從不玩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下三濫把戲，光這一點，就很對宋世誠的胃口。

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宋世誠還是很樂意交這麼一號朋友。

相反的，本該忠厚仁義的顧明博，如今卻似乎有了黑化的趨勢。

明明能力不行，卻還固執的把持著永大，造成了連年虧損、背上鉅債的結果，就連親生兒子都猜忌提防著，哪怕顧長垣成績斐然，也照樣視而不見，換做是誰都得寒心。

若不是現在顧明博的心臟實在扛不住職場的壓力，恐怕根本不會對顧長垣委以重任。

這一系列的表現，活像一個昏庸專橫又戀權的老國王！

“對了，他那個弟弟，顧長隆是怎麼一個情況？”宋世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