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王,各大部落自行其是,互不統屬,就像一盤散沙,雖說為了爭奪草場,目前吐蕃幾大部落聯手與夏州為難,不過…………他們根本不曾觸及夏州的根本,始終是夏州兵在壓著他們打。我們七氏現在也不具備和夏州一搏的力量,尤其是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如果不能積蓄足夠的草料,今冬怕要十分難熬。”

楊浩微笑道:“都說野離氏既善戰又好戰,依我看,野離氏善戰不假,卻也不是好戰之輩。蘇喀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

蘇碦微微有些尷尬,苦笑道:“少主,其實……有誰喜歡動輒發動戰爭呢?戰的目的,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可不是越打越難過呵……”

他沉吟了一下,挺起胸膛道:“不過,我野離氏並不畏戰,夏州是我們的共同敵人。李光本大人是我們請回來的,蘇喀向白石大神發過誓,願做供您驅策的牧馬人,奉您為草原永遠的主人。如果少主決意一戰,那……蘇喀就全力響應,與他戰到底!”

得了蘇喀這句話,楊浩心中大定,知道現在党項七氏對自己的依賴遠甚於自己對他們的依賴,儘管自己手中無沒有強兵,現在還能控制得住他們,語氣便和緩下來,說道::“你說的對,打仗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而不是把自己越打越爛。如果我現在聯合你們七氏對夏州開戰,那麼夏州很可能放棄那塊草場,做為與吐番人媾和的條件,轉而集中全力來攻打我們,畢鬼……我們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應付夏州的傾力一擊,到那時,難道党項七氏與我蘆嶺百姓全退入府州麟州,把整個橫山以北地區拱手讓於他們不成?該忍的時候,咱們的忍,義父的身份、七氏的共盟,現在還要秘而不宣,張揚不得。”

蘇喀困惑起來:“李光儼既已對少主下手,他是不會就此收手的。少主既不欲和他動手,卻又如何應付他的後手?”

楊浩侃侃而談道:“李光儼此來,第一步,是要在半路上擊殺我,以此立威。如果不成,就退而求其次,毀我的棄隊,破壞我籠絡橫山諸羌的目的。然後,在大會上亮相,恩威並施,阻撓諸羌部落與我蘆嶺交好。

至於發兵伐我蘆嶺州,那得等他解除了吐蕃人的威脅之後了。我呢,就只好見招拆招,目的只有一個,保證我蘆嶺州三年兩載之內太太平平,不會受到來自李氏的大威脅,使我蘆嶺州與黨項七氏能休養生息,積蓄力量,直到有把握一舉顛倒乾坤之時,再對夏州發難!”

他俯身向前,用手指在氈毯上一劃,說道:“要達到這個目的,我活看來了,我的商隊也要完好無損地趕到這兒,這就是挫敗李光儼的第一步。李光儼就算不能殺掉我,也不能催毀我的商隊,他還是會來綺銀州兵威,恐橫山諸羌。

橫山諸羌是一盤散沙,本身對任何一方都不具備絕對的威脅,但是一旦有人能把他們拉攏到自己麾下,就可以憑添莫大力量。兵員、情報、勢力的發展,都會得到最大的保障。

所以,他們是各方爭奪的關鍵,我們要立足,自然也不能放棄這股力量。所以,我要確保橫山諸羌的頭人們站在咱們一邊。

李光儼達不到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待吐蕃事了,他一定會發兵,與其坐等他來發難,不如我們主動出擊,給李氏製造些麻煩,削除來自銀州的威脅,使他無暇再顧及我蘆嶺州。”

蘇喀道:“第一步很容易做到,大人的商隊還在無定河畔,只消我派一隊族人前去護衛,就能保證他們安全抵達我的部落。第二步,在李光儼的威脅下籠絡住橫山諸羌,這個……恐怕很難。

橫山諸羌中現在只剩下我野離氏一部仍是完全以遊牧為主,其他諸部都是半耕半牧,還有的是以經商為業,他們數十年定居於一處,有了固定的鎮寨,顧忌便多,少主能給他們的好處有限,與銀州兵威相較,他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