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點點頭,“我的提醒到此結束。”

“我就不明白了,你至今依然一人代表全家,咋還為別人瞎操心呢?操心也就罷了,應該勸人感情專一,不要到處扯彩旗,該放手就放手,該忘記就忘記,這才是個正人君子應該做的,你則完全相反。”

張雷搖頭,“我也不明白啊,對你解大助理可能例外吧。到前面的椅子上坐會兒,長時間不走路,這會兒皮鞋與皮肉都鬧開了意見。”張雷率先向路邊的一排椅子走去。

兩人坐到椅子上都沉默起來。

“她的痴情感動了我,你知道我不是個隨便被感動的人。”張雷突兀地冒出了一句。

解東依然沉默。

“既然有過生死與共的痴情,既然來到了這裡,那就去看看她,或者至少打個電話。這裡到康橋只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解東搖搖頭,“劇組的第二個拍攝地就是康橋。”

“女一號來到身邊,你的行動就不那麼自然了吧?”張雷壞笑。

“我提前一個星期來到這裡是為劇組選群眾演員和尋找合適的拍攝場地的,現在什麼都沒做完,卻要順著海底隧道溜到另一個國度去會……舊相識,這說的過去嗎?再說,這兩年內,我們基本上失去了直接的聯絡,我貿然前去打擾她,她是喜還是憂,這很難說,她或許已經把我忘記了,在她的記憶裡我只是她人生路上的一塊墊腳石罷了。”

“說句真心話,你在定下片名的那一瞬間,心中有沒有出現過她的影子?”張雷很認真。

解東定定地望著遠方的萊茵河,好久道:“怎麼會……怎麼會想不到她呢?那一瞬間,兩朵玫瑰的影子是重疊的。”

“嗯,我就知道大哥是個性情中人。至於她兩年裡沒有主動聯絡你,我想是有原因的,見了面也許就知道謎底了。”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有搞清楚,她是如何從龍比亞大學轉到劍橋的?沒有人幫助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張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們走吧,抓緊時間把在西國拍攝用的外景地找出來,免得耽誤了老情人的相會。對於個人的一生來講,這可是個值得紀念與期待的重大事件。”

“鳥人,你……”

張雷已經向前走去。

………………

‘土著’畢竟是‘土著’,一旦行動起來,那效率還是驚人的,接近中午時分,三處比較貼近劇本的拍攝場地就被他找了出來,解東很滿意,剩下的事情就是與場地有關的負責人接觸,達成協議,這樣的事情還是得由張雷來辦。

有了成績,兩個人輕鬆地來到一家中餐館準備午餐。選擇中餐館是解東的主意,原本張雷想帶解東吃西餐,這裡的西餐可是絕對地正宗。但解東堅決地搖頭:“全球範圍內,只要能找到中餐館,我絕對不吃西餐。”

兩個人在中餐館內坐下後,張雷道:“從吃飯上就能看出來,你不單固執,還很守舊,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解東道:“其實我並不排斥吃西餐,尤其是他們燒製的那個小牛排,我吃起來還是蠻有滋味的,只是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到哪都想喝一碗麵條,否則我的胃裡不舒服,而這麵條最好是傳統的,不要改良的。中餐館雖然也不能全部達到我的滿足,可畢竟溝通起來方便一些,我說什麼他們都能聽懂,我說的聽懂不是語言,是文化。看著我的誠懇,一般都會滿足我的要求,我的胃因此可以不受委屈。”

張雷一臉苦笑,“人都有毛病,你這個毛病看起來是最輕的一個毛病,我滿足你。”張雷說完就把餐廳內的一個服務生叫了過來,跟他吩咐了一通。

服務生離開後,張雷道:“其實你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具體暗示什麼我一時間給你找不出答案,喝不喝這碗麵條並不重要,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