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問他。

梁悅喘著氣說:“我去找校長了。”

“怎麼?”

“他那個疤,肯定不是自己撞的,肯定是打架弄的,怎麼回事嘛!不是說環境很好管理很好可以完全放心嗎?你看那個疤,離眼角那麼近,要是傷到眼睛怎麼辦!我跟校長說了,再這樣我就去告他!”他十分不滿意,看到那孩子受傷,他覺得很難受。

梁宰平靜靜聽他抱怨完了,沒說什麼,直接發動引擎倒車。

他關心那孩子,那是必然的,他血管裡流著他的血。他跟自己的親密是幾十年的習慣,但對梁習蔭,那是本能,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學會。

梁宰平壓不下去心裡的不痛快,那是嫉妒。

車開出去有一段路了,梁悅才察覺身邊的人沉默的有些異常。

無論是在家還是在醫院,家長都不是多話的人,兩個人在一起很多時候溝通不需要語言,從前的梁宰平開朗豁達百無禁忌,現在的蔣良則是和善溫良沉默寡言,但無論他是誰,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對自己依舊是一樣的溫柔包容,連最本質的一點壞毛病都頑固的留著堅決不改,尤其是近些年,好像沒見他大喜